然后,他恰好听到有位白袍子说了一句:“学不会就不要学了,这种事情是讲究天赋的,不丢人……”
“这话倒是在理。”辛胖子连连点头。
郑清叹了一口气,一时竟有些意兴阑珊。
郑清表面连连点头,心底却哀叹不已。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或许有人以为通过学生们的鼓噪,学校能够稍微降低实践分数在年末考评中的比重,进而让他们的期末成绩漂亮一点;或许有人单纯就是看不惯阿尔法学院,在任何事情上都想给他们添个堵。
上课伊始,两所学院之间的火药味就已经浓郁到绿谷里的土拨鼠们都嗅到的地步了。这些刚刚在春日里养回一点肥膘的小家伙们,在看到白袍子与红袍子出现在自己地盘后,撒腿就跑,全然不顾女巫们手中捧着的橡子与榛子。
张季信失望的咂咂嘴,收回目光,看向自家猎队的队长大人。
年轻的公费生闻言,气的倒仰。
只不过这句话立刻就被天文08-1班的年轻巫师怼了回去。
前一阵子,学校原本计划将两座学院的学生隔离,重新安排教学任务,但这份计划执行了一半后,不知为何又被取消。所以今天这场实践课,天文08-1班的同学们再一次与阿尔法学院的学生们站在了一起。
这股气氛传导到周五下午的实践课上,就让人愈发紧张了。
它们甚至不介意呆在星空学院实践课堂上,被那些蓝袍子们的热血浇的浑身滑腻,也不肯与白袍子或者红袍子们打交道。
张季信虚着眼,瞅着胖子搭在他肩膀的胖手,咕哝了一句:“瞧你那油滑劲儿,谁会觉得你是个日耳曼人。”
他们只是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看着聒噪的红袍子,仿佛看到了一只活蹦乱跳的蟑螂。有时候,这种无声的鄙夷比言语的刺痛,更令人恼火。
“我同意你们的观点。”年轻的公费生转头看向自己的同伴们,挽起袖口,将法书放到随时可以抽出的位置,然后晃了晃脑袋,开始活动筋骨:
“有的时候,讲道理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因为有的人听不懂讲出来的道理。”
张季信满意的掰了掰手指。
咔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