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先生不在书店，所以没有发现气息泄露。

比如，迷雾船长曾经登上布吉岛，还计划利用沉默森林里的魔法生物鼓动起兽潮。

郑清微微眯起眼睛，他隐约察觉到尼基塔与无面魔之间的关系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紧密或者牢靠。

不怕的可能性有两种，一种是海妖们的计划即将开始，年轻巫师们即便上报也不会有任何影响；另一种则是年轻巫师们即使知道也没有办法上报——至于没有办法的方式有很多，比如他们全员战死在这里、或者他们被妖魔俘虏、或者他们在妖魔影响下堕落，等等。

“……那天被你搅了局，失去潜伏进第一大学的机会后，我就失去了迷雾船长的信任。”尼基塔放下抱着的胳膊，背到身后，歪着头看了看身旁的小女妖：“而这个小家伙，则得到了四位大海妖的青睐。”

而后郑清便踏上了前往第一大学的求学之路。也就是在那趟专机上，尼基塔察觉了那丝蕴含了‘超越规则’的诱人气息，失控杀害了一名空乘。

再比如，妖魔们试图攻击黑狱。

“活着总要有点梦想，没有梦想的活着，与咸鱼又有什么区别呢？”

不论哪一种可能性，都很糟糕。

“也不需要呆在狭小无趣的校园里，抬起头，看着灰蒙蒙的天色出神。”

原本蹲坐在椅子上的朱朱顿时感到后背汗毛炸起，猩红的眼睛剧烈闪动了一下。

久到宥罪猎队的几位同伴都不安的回头，看了他几眼。

美尼斯酒馆屋顶破开的大洞中落下一道明亮的光线。

“你完全值得更大的世界。”

女妖絮絮叨叨说着自己的经历。

“你不需要在这个幻想勃发的年纪，被一道无形的绳索束缚了天性。”

“比如船长让我在沉默森林招徕魔法生物，准备在它们攻击黑狱的时候，用兽潮冲击第一大学。那么我就不能仅仅在沉默森林准备，还要去的更远一点，比如寂静河底，再比如幻梦境——知道吗？当我在沉默森林深处发现勾连幻梦境的通道后，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天从人愿……”

她按在肋骨上的手僵硬着，一动也不敢动。

“束缚，”许久，年轻公费生终于咕哝出这个词，他抬起头，看了尼基塔一眼，声音多了一丝调侃：“束缚的反义词，是自由吧……自由是阿尔法的规则，而我是九有学院的。你用阿尔法的招生原则去诱惑一个九有学院的学生，是你在阿尔法呆太久，脑子呆坏了吗？”

尼基塔脸色一僵。

她确实出身阿尔法学院，所以在招徕郑清的时候，下意识使用了对阿尔法人来说最有诱惑力的说辞，但她忘记身前这几位年轻巫师身上的红袍子是什么意思了。

“嘿，这大概就是灯下黑吧。”张季信嘲讽的声音在战阵中响起，他已经摆脱不久前落地冲击带来的眩晕，恢复了一位主猎手应有的霸气：“……巫师当的好好的，我们为什么要跟你去吃人肉喝人血？油焖大虾它不香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