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牢笼中异种人也躺在里面,是不是真死了,她也不能确定。
若是异种人没有死,她进去那不是送死?
她宁肯太后的侍卫们进去把冠荣华拖出来后,她再补刀。
但她的小算盘还是打错了。
太后岂能如她所愿?
在太后的眼里,她根本一钱不值,经过这次,反而看出她这人绝对是小人,不堪重用。
昨儿,她在宫里试图色诱皇上,没有成功,装死,被皇上丢出皇宫的事情,太后自然很快知道了,这也是让她改变主意的真正原因。
冠荣月是个不自知却又喜欢作死的人,太后是发自内心的担心,怕她被冠荣华给耍了。
再加上太后怕狡猾的冠荣华没那么容易被杀,这才让宫女出宫深夜阻止冠荣月,不要晚上动手,等她第二天亲自来监斩。
说白了,太后压根不相信冠荣月的话,冠荣华真死了。
她便顺势教训冠荣月,冷笑道:“难道你是怕冠荣华没死,你进去查验会伤害你?这么说,你是欺骗哀家了?”
冠荣月听太后这么说,这才明白,自己高估自己在太后那里的分量,也低估了太后的防范之心,把自己置于险境。
可事到如今,她还能说什么?
若是再拒绝进去查验,就会被太后当成说谎,若是进去,她实在是不敢赌自己的命,命就一条。
怎么办?她大脑快速地运转着,别说情急之下,还真是有了法子。
她磕头如捣蒜,为自己辩解:“太后饶命啊,民女绝对不敢欺骗太后。不是民女怕冠荣华没死,不敢进去,而是民女怕那异种人没有死,进去会搭上自己的性命,不能为太后效力了。
求太后先让侍卫们将异种人拖走,我再进去查看。异种人是药人,不是普通的肉身,民女真的药人也是不死之身,即便要死了,也能杀人,侍卫们终究是带刀的……”
冠荣月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太后给不耐烦地制止了,她直接将话挑明,沉声说道:
“你不过是一囚犯,哀家用你,是你的造化,竟然还在这里跟哀家讲条件?你算个什么东西,在哀家眼里,侍卫都比你有价值。你就给哀家一句痛快话,是进去还是不进去。”
闻听这话,冠荣月宛若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她是真的绝望了。
太后跟她交了实底,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和美梦。
原来一切只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画饼充饥,就像冠荣华说的那样,走出牢门,能不能活着还是个未知数。
可此时,她顾不得在乎,是否打脸,是否被冠荣华听到,而笑疯了。
她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赶紧进牢笼,并保全自己的性命,其他的,闯过这一关再说。
如果她再犹豫,只怕现在就会被太后下令将她就地处决了。
冠荣月不敢再多说什么,从地上爬起来,从身边一个侍卫身上抽出长剑,紧紧地握在手里,然后一步步向牢笼挪去。
见她走的很慢,太后又开口了:“哀家可没那么多时间在这里磨蹭。”
这分明是催促,冠荣月只得加快脚步,走进牢笼。
可站在牢笼门,她又停住脚步,犹豫了。
宛若在鬼门关前,说是不害怕,不怕死是假的。
特别是像她这样的小人,为了活命不择手段,做人没有底线。
冠荣月甚至想自己能反了,逃出去吗?
横竖她也是囚犯,这次绑了太后,怕是也不会有好结果。
但不容她多想,侍卫们在她身后踢了一脚。
于是,猝不及防中,冠荣月被推进牢笼,随着牢门被哐啷一声关上,说什么都晚了。
冠荣月只能双手紧紧地握着长剑,欲哭无泪,紧张的思索着下一步怎么做。
她觉得冠荣华终究是血肉之躯,伤成这样,即便是没死,对自己也造不成任何威胁。
她面临的最大的危险就是异种人,异种人是药人,变数最大。先捅了异种人,消除最大的安全隐患,再对冠荣华下手,这样最安全。
谁料,就在冠荣月转身朝向异种人走去的时候,却听到太后的声音传来:
“那异种人你管她作甚?哀家不在乎她的死活,你现在直接给那小贱人胸口补上一刀,哀家就能确信她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