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公子是不是冒名顶替,寒家是不是曾经遭遇什么劫难。
若真是这样的话,她决不能让寒小妹继续在寒公子操纵下生活,否则他会毁了她。
今儿这场鸿门宴,她算是看清了寒公子也就是寒潭及暖玉的真实为人,实在是太过分了,把一个无辜的孩子,有意无意的当成一颗棋子。
冠荣华很是开心的跟寒小妹扯东聊西,有意无意的问她小时候及家人的事情。
但她发现寒小妹的记忆点很少,有点一问三不知的感觉。
寒小妹说从前身体不好,总是吃药躺着,爹娘走的早,连他们长什么样子都忘了。
蓦然,冠荣华对她产生深深地同情。
她不知道她是真的不记得,还是因别人做了什么手脚而不记得。
甚至,她还想,寒小妹的病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
以寒潭他们的手段和能力完全做得出来。
“小妹,现在病好了,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地生活。”冠荣华拉着寒小妹的手发自内心的叮嘱着。
若不是有所顾虑,怕打草惊蛇,她真想把寒小妹带回别院养着。
“华姐姐放心吧,哥哥对我很好,我现在每天过得很开心。”寒小妹一脸满足的回道。
冠荣华默默地点点头,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免得有些话,寒小妹跟寒公子说了,让寒公子起疑心。
“姐姐,你能教我学号脉吗?”寒小妹不知怎么的忽然这么问。
冠荣华有些意外,不解的望着她,笑问:“为何想学号脉?”
寒小妹喊人认真的回道:“我要是学会号脉,将来不但能给自己治病,还能给旁人治病。我生过病,知道生病有多难受,甚至还会……所以,我想学号脉,像华姐姐一样救人。”
这话,让冠荣华很开心,伸手抚摸着她的发顶,笑道:“不错,你是个善良的孩子,但是学号脉是件辛苦的事情,而且还需要很长的时间。你先问问你哥哥,他同不同意吧。”
冠荣华不是不想教她,而是现在不能教她,她有预感她哥哥不会同意,索性拒绝。
果然,寒公子竟然一脚闯进来,笑着问道:“什么事,还要问我同不同意,我就听了这么一耳朵。”
寒小妹听她哥哥问,忙摆手慌张的回道:“没说什么呢,哥哥你听错了。”
寒公子望着她,摇摇头,很是自信的笑道:“我怎么可能听错了,我向来听力很好的。你这小丫头,可不许瞒着哥哥做坏事,否则哥哥就算今儿不教训你, 日后也会补上的。”
听他这威胁的话,冠荣华不禁笑了,打趣道:“你这当哥哥的也太凶了吧?怪不得小妹这么怕你,你这样,她以后怎么敢跟你说事情商量事情呢?小妹想跟我学号脉,这不是坏事,但我觉得她还是太小了,又是女孩子,便没答应,这才说问问你了。”
她毫不保留的和盘托出,就是想让寒公子听听,并不是她私下的主意。
寒公子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为自己辩解:“我可不凶,就是我们兄妹没有了父母,长兄如父,难免会在某些事情,对小妹管教多一点,让冠神医见笑了。”
冠荣华理解的笑笑:“明白,你做得对。”
寒公子走到寒小妹身边,拉着她的手,仔细的端详一阵子,这才在寒小妹疑惑而又担心的注视下,正色问道:“你怎么会想起要学号脉?这可是辛苦活,哥哥怎么舍得让你做这些,出去抛头露面,接触形形色色的病人呢?小妹,千万不要有这样的念头,你华姐姐也说了,你 不适合学号脉。”
寒小妹却迎视他的眸光,勇敢问道:“华姐姐可以做的,我为什么不行?”
寒公子愣了一下,而后这才回道:“你华姐姐出身皇城大户人家,并不需要治病救人讨生活。再者,她家资丰厚,出行有丫鬟家丁,开铺子有掌柜,现在还有慕公子为她保驾护航,凡事只需动动嘴,根本不需要她以身涉险。你有这样的家境吗?我能给你这样保护吗?”
这番话听得寒小妹沉默了。
冠荣华直摇头,但她却又不能反驳,因而索性附和道:“小妹,你哥哥说的对。我学艺号脉不过是个乐趣,并不为治病救人,就是打发无聊的时间罢了。你看我除了给你治病,并没有在药铺坐堂看病,不像姚记荣华堂分号的姚掌柜周掌柜他们一样,在铺子里抛头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