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翔云深深吸口气,故作无事的笑道:“冠神医,真是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放心吧,我没事的。看我,都没有招呼你进屋,真是失礼至极。冠神医,请屋里坐。”
说着,他做出一个真诚相邀的手势。
冠荣华迟疑了一下,点点头笑道:“好,那就屋里坐坐,不知会不会打扰到寒公子,今儿唐突前来,给你添麻烦了。”
寒翔云却摇头笑道:“冠神医,不说打扰,你来,是我求之不得呢,就像在寒冬里见到了暖阳。我知道冠神医善良,是怕我一个人待在家里会出事,才会过来看望我,真的是荣幸又感动。冠神医,谢谢你。”
冠荣华听他这么说,忙摆摆手笑道:“寒公子谬赞了,我就是顺道过来看看,不用谢的,看到你一切都好,我也就放心了。你放心,小妹很好,她在我那里一切都会好好地。”
寒翔云便领着冠荣华进屋,边笑道:“幸亏小妹有你,若非我都自顾不暇,她该又是何种状态。冠神医能遇到你,是我们兄妹俩的福分。”
冠荣华摇头笑道:“寒公子你不要再说了,都说的我不好意思了。”
寒翔云忙附和道:“好好,不说了。”
寒翔云一个人在家,屋里是折腾的不行了,凌乱的很,几乎脚都没处放了。
地上还有碎碗片,茶杯片,甚至还有一只枕头。
寒翔云见状,脸登时红了,忙用脚往两边扒拉着,羞愧的说道:“冠神医,让你见笑了,我这几天确实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但请你放心,以后再也不会了,否则便是辜负冠神医的厚待之情。等过几天你再来,保准还给你一个干干净净的寒家。”
冠荣华点点头,笑道:“好,我相信你。”
“吱吱……”忽然一只硕大的老鼠,出现在屋里。
冠荣华从小就怕老鼠,看到老鼠吓得登时惊叫一声,跳起来。
结果老鼠也受到惊吓,在屋里乱窜起来,一头撞在冠荣华的脚上。
冠荣华瞬间花容失色,下意识的跺着双脚,不断地后退着。
忽然,脚下踩着什么东西,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仰倒,摔了个仰八叉,手按在碗茬子上,也割破了,登时血流不止。
“冠神医,你受伤了。”寒翔云惊叫一声,扑倒在她的身边,查看她的伤势。
冠荣华挣扎着坐起身来,又瞬间想到地上有老鼠,吓得从地上起身,顾不得包扎伤口。
寒翔云见状再次询问道:“冠神医,你还好吗?你流了好多血。”
冠荣华冲他摆摆手,回了一句:“无碍,我是郎中,有药。”
随即她冲到院中,不敢继续留在屋里。
寒翔云也随之跑出来,很是难过的说道:“对不起,冠神医,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让你受惊了,还受伤了,早知道这样,我不该请你进来。”
冠荣华边从兜里摸出一个小瓷瓶,一边回道:“寒公子,莫自责,是我太胆小了,竟然害怕老鼠,不怪你,怪我自己,终究是个弱女子,否则也不会弄成这样。但也无碍的,我有上好的创伤药。”
说着,她给自己手上上药,血便制止了。
随后冠荣华安慰寒翔云几句,便告辞离开了。
寒翔云一脸自责点点头,没有送她出门,似乎还在后悔,让她进来,弄成这样。
冠荣华自然不会在意,她现在只想着赶紧回别院,清理伤口,然后再泡个药澡。
她只是暂时用止泻药止住血,并没有用创伤药。
寒家房间里有老鼠,她担心那些破碎的碗茬子上甚至地上会留下老鼠的唾液等等,会让她中了鼠疫的毒,所以着急回别院泡药澡。
谁料,她一出寒家门,竟然发现有个货郎在卖货。
不知是东西好还是便宜,竟然围了一圈人,买他的东西。
货郎正好在寒家门口一侧,人太多,甚至挡住了寒家的门口。
冠荣华从寒家出来,登时吸引了众人的眸光,都吃惊而又疑惑地望着她。
冠荣华不解何意,下意识的低头望向自己,登时明白了。
她刚才摔倒了,寒家地上很脏,弄得她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再加上手上有明显的伤,样子狼狈不堪。
冠荣华不禁哑然失笑,怪不得都看她,这副模样,即便是她见了也会惊讶的。
她想解释几句,但又放弃了,毕竟没人问她。
于是,她避开人群,加快脚步离去。
身后则一片哗然,她甚至听到了众人各种不堪入目的猜测与议论。
登时,冠荣华感觉如芒刺在身,脚步都不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