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珠看他懵懵的样子,狼牙棒一挥:“买不买?”
“我买!我买!”何顺哆嗦了一下,这狼牙棒不知道什么材质做的。
哪怕他有内力护体,也觉得自己浑身骨头都被打散架了!
可不敢再让她挥两下子!
他从腰带上解下荷包扔给崔明珠,牵动了骨头,疼得他地牙咧嘴。
崔明珠打开荷包数了数,还多了几个碎银子。
她把碎银子数出来:“这多了三两银子,就当是给我的精神损失费了。”
何顺:“......”
精神和r。u体双重受损的是我好不好!?
你损失个毛线啊!
但他不敢反驳,只能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崔明珠满意地把荷包塞进自己的腰包,对崔书清三兄妹一招手:“走了,回家吃饭!”
等她走了,何顺才敢哭出声。
二百多斤的汉子,哭得跟个哈士奇一样。
实在是太疼了!
下午,崔明珠果然驾着马车把瓜果蔬菜送到了何府。
何府下人见到这几筐瓜果蔬菜,都惊呆了!
这瓜大也就算了,这葡萄是怎么回事?
还有这红不拉几碗口大,上面布满了黑色麻子的是啥玩意儿?能吃吗?
还有那个拇指大小,一个一个,上面绿下面黄的是啥?
还有这白菜,这么大一颗,这么白!这么嫩!
还有那豆角,碧绿得过分了吧?猛一瞅以为是长条状的玉石呢!
下人们议论纷纷,他们都是穷苦人家出生,自幼种地。
当然知道这些瓜果蔬菜样样都不普通。
正好老爷也不知道被谁打了,正躺在床上养伤。
厨房的伙计赶紧张罗着洗了水果让丫鬟端过去给老爷尝鲜。
何顺刚看了大夫,浑身的骨头竟然都没事,可这股疼痛感他不会感知错,的确就是骨折的感觉。
真是奇了怪了!
大夫没法看出来骨头哪里有问题,也就无从下手治疗,只给他表皮被尖刺扎伤的地方上药包扎就告辞离去。
何府的正经当家夫人何田氏,冷着一张脸:“老爷真是心疼那对母子,竟然为了个庶子把自己伤成这样,可真是个慈父。”
何顺本就一身疼,哪听得何田氏的嘲讽,瞪她一眼:“瑞儿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第一个孩子,我总不能不管他吧?”
说起这个,何田氏更气了:“你还有脸说!?敢叫那贱蹄子先生下孩子,害得我的鑫儿还要管那贱种叫一声大哥!”
“你够了!”何顺听她一口一个贱蹄子,一口一个贱种,闹心得很。
何田氏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丫鬟听到里面没动静了,才敢端着果盘进来。
“这是什么?”何顺被那碗口大的草莓吸引,不由得问道。
丫鬟小心翼翼地放下果盘,回道:“回老爷的话,是今日您在外采购回来的瓜果。”
至于叫什么名字,府里没有一个人知道。
如今看来,就连老爷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买的是什么呢。
何顺觉得新奇,拿起一个草莓咬了一口。
肉多1汁甜,上面的黑籽嚼起来还咯吱咯吱响。
何顺眼睛一亮,眨眼就吃完一个,咂咂嘴:“这东西还挺好吃!”
看了看何田氏气呼呼的脸,拿起一个草莓递到她嘴边:“酸酸甜甜你的最爱,尝尝?”
何田氏很不想理这个男人,但是看到红彤彤散发着香气的草莓,又经不住诱惑。
就着何顺的手,咬了一大口,眼睛也亮起来:“果然好吃!老爷这瓜果是从哪里采购的?”
何顺已经拿起葡萄吃起来,越吃越开心!
听到何田氏的问话,动作一顿,表情有些古怪:“是打我的人卖给我的。”
何田氏瞬间领悟:“强买强卖?多少钱一斤?”
何顺比了个十的手势。
何田氏点点头:“这瓜果味道如此特殊,十文钱一斤倒是不贵。”
何喚:“...”
顶着被老婆打死的风险,开口纠正:“是十两银子一斤。”
“什么!?”何田氏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
一声吼,整个屋子都刮起了大风。
好半天,风才停下来。
何田氏咬牙切齿看着何顺:“你买了多少斤?”
“二二十斤。”何顺这回真是气弱了,钱就是她老婆的命门,谁也碰不得。
何田氏差点背过气去!
十两银子一斤,二十斤就是二百两银子!
这败家的老爷们!
“吃老娘一记断骨掌!”何田氏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直接动手。
“啊!”
“夫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错了错了!别打!啊!”
屋子里传来何顺的惨叫,屋外站着的丫鬟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