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还没结束，他就成了这幅样子？像是被抽干了灵魂的可怜布偶。

栽赃她的人，还需要找吗？不是就好端端地被他养在家里，做他的未婚妻吗？

“你发现了什么？”温妍的声线，冷淡的不带一丝感情。

五年中她在做整容手术的同时，也做了声带手术，她的声音早就和从前不同，加上她学过声乐，可以随意切换真假声，在盛昀知听来，洛晴和妲己，也完全是两个人。

但是，她此刻声音里的冰冷和质询，应该是盛昀知所熟悉的。

“我今天才发现，那封遗书上的名字，不是你......”

温妍的身体一抖，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

“怎么可能？你可是亲眼所见，白纸黑字，会出错吗？”温妍的眼泪滴在盛昀知的肩头，她的心里，尽是讽刺。

“我当时相信了鉴定结果......”

“是啊，你向来只信证据......”

所以，她无数次的反抗，无数次的伸冤，在他看来，不过是狡辩而已。

他毁掉了整个温家和每一个人的人生，最后，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一句对不起？

温妍紧紧抱住盛昀知，嘴巴贴在他的耳朵，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这一刻的无助和悲伤，可是，心里却毫无波澜。

“你想为我报仇？”

“小妍，我一定能做到！”

“可是......昀知哥......”温妍冷然抽身，后退，盯着盛昀知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的仇人，就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