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虽到了春,仍带着丝丝寒意,尤其今年较之往年,似乎寒意延得更久更长。
殿试已过了好些天,等待放榜的学子说不煎熬是假的。但也有人早早做好了准备,要么准备回乡去再战,要么洗干净脸面等待分配。
韩延之却不是这两类的其中之一,他算是个异类,考完了也就考完了,不再蹲在他的房子里,而是每日都到姜晚池跟前报到。
总之,他不是去青云台就是去安康养生馆,要么就是在去两者的路上,这知道跟不知道的都说,这位将来不管如何,妥妥的妻奴一枚。韩延之也乐得应下这称号,还很以为豪。
姜卫也乐见其成,虽则一日未放榜,还不知道韩延之是不是摘得功名,但是瞅着韩延之考完之后的反应,还有这个心态,要说榜上没有他的名字都不可能。
就是等得有些焦急啊。不过姜卫也听说了,今年的放榜要比以往提前,因圣上很重视这次的科举,正是急着用人之际,想来放榜也就是这两日的事情了。
姜卫私下问了韩延之,问他考得如何,他答正常发挥,这真是叫人抓耳挠腮,这正常发挥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
他又去问他家女儿晚池,说韩延之正常发挥,依她看能考第几名,晚池的反应更绝,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才说:“甲榜前三不一定,前五肯定跑不掉。”
甲榜!还前五!姜卫都被他家女儿的气魄吓到。须知少年状元几十年才出那么一个,多的是白发须翁,当爷爷辈的都是常事,像韩延之这样的,本就长相不俗,又正是大好年华,要是真的中了甲榜前五,那不得是祖上冒青烟?
如若不是早就将人给定下来,说不定得抢破头啊。未婚配的进士,多么抢手的佳婿人选。
姜卫那心七上八下的,晚上都睡不好觉了,一直想着韩延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