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卫总算被她说服,“做可以,但不能影响学业。”
姜晚池心里盘算着呢,等会儿立马就让老白莲跟小白莲做刺绣去,还得安排姜伯孺这煞笔纳鞋底,让他们一天天闲的。
好好过日子他们不想,非要见天的作妖,那就给他们来一套监狱管理法,让他们好好生产,好好改造,不然别想出狱了。嘿嘿。
姜卫觉着,这个月的账,应该是有盈余了。只可惜他没有一早就让晚池管账,不然的话,能省下不少银子。
姜晚池和姜云染出了主院,相视一笑。这一下,抚琴轩的每一个都不能再随便支取银子了,还得天天干活,爽啊。看他们还能横到哪里去。
用晚膳的时候,姜芷汀突然来宜姝阁闹。
“姜晚池,我饶不了你。你当我们跟你一样,是从乡下来的吗?你让我们做刺绣换钱?你自己怎么不做?还有伯孺,大夫让他静养着,你倒好,你让他纳鞋底?你真是够心黑的,他堂堂平西侯长子,身份尊贵,你竟如此折辱他,让外人怎么看他?是不是毁了我们你才甘愿?”
落梅正欲出去,姜晚池摇头,让她别管。
姜云染也不作声,大家该吃吃,该喝喝,任由姜芷汀在外面一句接一句地叫骂。
“姜晚池,你个乡下蠢货,连你自个儿的名字都不知道会不会写,你还管账?你懂什么叫管账吗?你白白担得侯府嫡小姐的名头,你只会让人耻笑,耻笑咱们侯府跟你一样寒酸。”
直到同一桌用晚膳的姜卫,啪的一下将筷子摔了,然后大步跨出了宜姝阁。
姜芷汀看她爹时,险些眼睛一闭就昏死过去。为何爹在这里?爹不是在主院吗?她早就问过了,才跑到这里来骂姜晚池那贱人的啊。
这下可怎么办?她骂的那些话,爹都听见了。
姜卫脸色黑得像墨砚似,不怒自威,“爹从来都不知道,姜二小姐竟然这么贤良淑德。”
姜芷汀听到那声“姜二小姐”,腿都软了。爹连叫她的名字都不愿,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极度愤怒。
她想解释些什么,却千头万绪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姜卫失望地看着她,“从乡下来怎么了?我也是从乡下来的,最惨最艰难的时候,连马棚猪圈都睡过,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为了一顿馊饭能帮人扛几十袋沙子,寒酸吗?如今挣得官位,过上体面日子,我有没有怨过那些让我睡猪圈,让我吃馊饭的人?”
“不过是让你们刺绣而已,换的钱也是给你们自己的,你们就做不得了?还有姜伯孺,是平西侯长子就不能纳鞋底了?一纳鞋底就不尊贵了?”
“放你娘的狗屁!”
姜卫说到最后,总算是憋出了一句畅快又粗俗的骂语。
姜芷汀眼泪都不敢流,只敢在眼眶里打转,她跪下来说:“爹,芷汀错了,芷汀错了。”
姜卫:“滚。你跪谁不好,跪乡下人,折辱了你的身份!”
姜芷汀哭得那个凄凉,可是她爹理都不理她,转身进了宜姝阁,并让侍卫把她赶走。
姜晚池都替她凄惨,这真是求锤得锤了,不作死就不会死,小白莲还能让老白莲出来保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