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越的眼神突地变得锐利。嫁个穷酸秀才!穷酸秀才,是不是指韩延之?
“你故意的?”
姜晚池听不懂,“什么故意的?”
邢越心潮起伏,口气不稳,“你当时说,若违背就嫁个穷酸秀才,你是不是早有此意?你暗算我?”
姜晚池给他搞懵了,“我干嘛要早有此意啊?难道嫁穷酸秀才是很风光的事情吗?我好歹是个侯府千金啊,要真嫁个穷酸秀才的话,不光我没面子,更会害得全家上下没有面子。”
邢越却完全止不住发散了去想,那韩延之又作何解释?难道是天意?有这么巧的事情?
不会的,定是他想太多。在雅晴会上,村妇与韩延之是第一次见面,她肯定也没想过穷酸秀才会出现。
邢越语气有些沉:“本王姑且信你一回。”
姜晚池点点头,“本来我就没想过的。那王爷是不是答应,这事就按照我方才说的去办了?”
邢越没说答应,也没说拒绝,“本王会仔细考虑。事关王府与侯府声誉,不可轻率。”
姜晚池听他这么说,暗道我出鸡你出酱油,这么好的事情你要是还不答应,你就是脑子有问题。
“那王爷想好了,就差人告诉我一声。”
邢越淡淡地“嗯”了一声,复又交代说:“你若敢再拿本王与白诗蕊搅和,休怪本王不客气。”
姜晚池翻个白眼,“知道了。可怜人家对你一片痴心,你个渣男就是这么对人的。”
邢越半眯着眸子,“你可以说大声点。”
姜晚池:“我啥也没说。那现在我是不是能走了?”
邢越总觉得,这番对话好像说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说,有些闷,有些不得劲儿,还有些恼。但他自己也说不清。
只是,她既来了楚王府,难道就一点也不会好奇,不想逛一逛,走一走再回去?
她去侍郎府还会去邢婉的院子里玩儿,这第一次来楚王府,竟是什么反应也没有。
姜晚池不知白斩鸡又怎么了,脸色古古怪怪的,男人也是有更年期的吧?“王爷,大门往哪儿边?”
邢越:“……”很不想理她。
但最后,还是给她指了个方向,还走在她身旁。
姜晚池想说不必客气的,但又怕走迷宫一样走丢了,索性就由他跟着。
走过两条回廊,此时有个婢子从旁边出来,轻轻柔柔地喊王爷。
姜晚池心想,王府的下人都这么漂亮的吗?方才那个好看,现在这个也好看,再一想,白斩鸡到底是个男人,嘿嘿,也就理解了。
突然,她眼尖儿地瞅到那婢子腰间露出个东西的一角。白色的,还绣了个标志的,不就是雅晴会得的那个荷包吗?
搜嘎。原来白斩鸡是为讨佳人欢心呢,她就说好好的怎么竟要那个荷包。
姜晚池多瞄了那婢子两眼,笑得意味深长。
邢越看得出那笑的含义。
等她一走,他面色变了几番,“谁让你碰本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