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池没想太多,她说:“挺好的。”
邢越的心情变得更好,“别院里什么都好,就是人少得很,你若得空,可否带些梅子茶来?”
她没空啊大哥。不过,人家都这么开口了,她总不好拒绝。
“行,包在我身上。不就是梅子茶,管够。”
邢越得了她保证,终于肯先行一步去别院。
含风跟度雁见爷这脸上的笑止都止不住,心想好事近了,爷只需要再加把劲儿,没准就成了。
姜晚池送走邢越,松一口气,她得抓紧时间去排练了,若不然真赶不及在中秋节前弄出大阵仗来。
她连身上的衣裳都来不及换,就这么上了马车,一边吩咐赵力牛去告诉唐绍远他们一声。
马车行至拐弯处,因姜晚池在车上,早就将系面的纱取下来,这会儿却被人眼尖地瞧到。
秦芳若正与几位世家小姐在德兴茶庄品着茗,从二楼往下望,见那马车里一掠而过的身影,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方才车上的人,是姜晚池吗?可她身上怎么穿着卖艺人的衣裳?
秦芳若打发身边的婢女去看看。
那婢女回来贴着她耳边小声说:“是平西侯府的姜大小姐没错。她方才去了客栈,还请了郎中。”
秦芳若起了疑心,“去客栈请郎中?怎么回事?”
婢女回道:“客栈的老板说,是替她兄长请的郎中,好像是手受伤了。”
秦芳若冷笑,“她姜家哪里来的兄长?再说要偷偷摸摸在客栈里请郎中,必定是见不了人的事。难怪换了卖艺人的衣裳,好掩人耳目。”
“你再去问问,她那所谓的兄长是怎么样的,我可真想知道,她都无耻成什么样了。”
邢越,你要是知道,你看上眼的女子,竟是这般货色,你还会怨我做得绝吗?不是我瞧不上小家小户来的,而是像姜晚池这种从低处上来的,她自然会眼馋许多东西,也受不了一星半点的诱惑,眼皮子极浅。
瞧,这不偷偷摸摸地与人私会来了。若不是私会,又凭何做到如此地步。
秦芳若都没了品茗的心思,等婢女打探消息回来告诉她,姜晚池与个男子共处一室,约莫是个玉面郎官,相貌不俗,只不过那男子已经走了。
果然啊。秦芳若嗤笑。邢越还拿她与姜晚池这种货色比较,真真是侮辱她。
既然姜晚池自己作死,那也怪不了她,她只管请大伙看一出好戏便是。如今街头巷尾不都称颂姜大小姐女中豪杰吗,等到姜晚池的真面目露出来,不知会引起如何的轰动。
秦芳若安排下去,让人紧跟着姜晚池的车马。
当秦芳若知道她去的地方是唐绍远的别院时,她心想,看来客栈那个玉面郎官,也多半是唐绍远了。
说不定她还不止与唐绍远有染,可能连那向昀、袁谦都有暧昧,要不然那几人会这么维护她?
晚些时候,去盯守的人回来报,唐绍远、向昀跟袁谦都去了那个别院,然后里头噼哩啪啦地响,不知是何事。
秦芳若光是听着都替姜晚池羞耻。怎么会有这种不要脸的货色,她就一点都不嫌脏?
也罢,她何必替姜晚池羞耻。
秦芳若暗中交代下去:“这事,按我吩咐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