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池整颗心如坠深渊,“怎么不一早喊醒我?”
韵竹说:“奴婢也是才得的消息。陈东家怕吓到小姐,又怕小姐半夜出去不便,这才拖到火扑灭了才给小姐传消息。”
姜晚池急得从床上翻下去,换上衣裳就要去青云台。
韵竹却劝住她,“小姐,陈东家特让奴婢告之,切不可急,恐中他人之计。”
姜晚池硬生生打住脚步。陈清棠这话的意思是,有人特意使这一计逼她现身?如果是这样,那就说明她做的所有事,她的一举一动全在他人的眼皮之下,这是很恐怖的一件事。
如果她就这么急着出现在青云台,又会有什么在等着她?
姜晚池深吸口气,慢慢缓和下来。是了,幸好有陈清棠的提醒,要不然她就遭殃了。
可不去青云台看看,她着实放心不下。这才开业几天啊,都是她和陈清棠的心血,还有她和唐绍远他们的排练,都是费了心思的。
到底是谁?是同行的眼红?还是有心人的故意为之?或是邢燕,秦芳若她们的反扑?
姜晚池下定决心,不将此人揪出来誓不为人。惹到她还好,敢废了她的心血,看她不弄死丫的。
“韵竹,这两日得辛苦你替我打探消息了。”
韵竹细声说:“小姐,奴婢不过是多走两趟罢了,奴婢怕的是小姐身边正好要服侍的人,而奴婢又不在。”
一言惊醒梦中人,姜晚池这阵子忙起来,竟忘了落梅。
“你替我安排赵力牛走一遭,看看落梅的伤是不是养好了,我得接她回府了。”
韵竹:“是,奴婢这就去。”
这日,姜晚池难得没有出府去,在家中铺起了纸,练起了字来。实则她在想办法,要一举抓出那个指使放火的人。
韵竹替她传了消息给陈清棠,先放出风声说报官,然后清点了财物损失,说损失惨重,第三场表演得往后延半个月。
这会儿韵竹回来,姜晚池急着问:“如何,陈清棠算了共损失多少没?”
韵竹回答说:“算了,陈东家说约莫损失四百两。”
姜晚池好一阵肉痛,四百两呐,白花花的银子,等于前面两场都白干了,还得倒贴银子重新修葺,布置。
“韵竹,你可问他拿了损失的清单?”
“有的。”韵竹将清单拿出来给她主子。
姜晚池展开来看,这里头损失最重的是舞台,约莫要再花三百两银子重新搭建回来。
其余是定做的桌椅,定做的茶具,杯具,再加上那些杂七杂八的摆设。
姜晚池不禁万幸,她当时淘的都是些不贵的东西,要是淘的名家之作,那不是损失得更惨?
她一边摇头一边合上清单,要快些重整青云台才行。
突然,有什么在她脑子里一晃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