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封烨霆指腹轻轻划过母亲那被晕染花了的面部，“这是我七岁那年和我妈一起拍的一张照片，好像是我记事起和她拍的唯一一张合照。

在我的印象中我妈很少开口笑，但是那天她好像很开心，她蹲下来摸我的脸，还抱了我，然后带我出去玩。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天是她和我爸协议离婚的日子。可是那天她笑得真得很开心，就像照片里一样，但是拜贺莲娜所赐，我应该再也看不到我妈的笑脸了。”

“那你后来都没有去看过你妈妈吗？”顾微微轻轻靠在封烨霆肩头，“对了，你还没带我见过你妈妈呢。”

“是啊，还没有合适的机会。”封烨霆抚摸着顾微微的长发说，“在我成年之前我妈一直是带发修行，她也承担着作为一个母亲的责任，我放在你身边的宋青，其实就是我妈那边的人。

我成年之后她才剃度的，我其实没有宗教信仰，但是我尊重我妈的选择。她现在经常云游四海，不是我想见就能见到的。下次有机会我带你去见她，她肯定会很喜欢你的。”

“好。”顾微微笑着点了点头，又提议说，“至于这张照片，你再找找看有没有底片吧。”

“不用了，”封烨霆想了想，低头亲了亲顾微微，“办公室里该换照片了，毕竟我现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应该放和老婆的合照。”

“放我们的合照当然可以，可是你和你妈妈的合照，你会不会意难平？”

“其实不会，很小的时候我还幻想着爸爸妈妈能复婚，可从我理解我妈的那一刻开始起，我就释然了。她现在过得很开心，只要她健康快乐就好，不过一张照片而已，我气的是贺莲娜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