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说的是：你看上谁了直接跟我说就是的，别这么拐弯抹角的。伺候你们这些富二代，我真特么心累。

可是，周之浩并没有按照朱文华的剧本走，而是戏谑地说道：“你的梦想是什么？”

“梦想？我都一把年纪了，还能有什么梦想......”朱文华楞了一下，很显然没有预料到周之浩的思维这么跳跃。

周之浩说道：“好吧，那我换一个方式提问。据我所知，你这个协会成立之后，就一直在举办各种比赛，邀请的评委嘉宾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你费了这么大劲，不会就是为了卖冠军捞钱吧？”

朱文华这下反应过来了，心里头也颇受出动。

梦想，他当然有，谁没年轻过呢？

但是在艺术圈子里厮混了这么多年，他早就明白了，搞艺术也是需要钱的，没钱只能喝西北风。所以为了他心中的梦想，为了能打造一个像国际肖邦钢琴作品比赛那样的规模赛事，他不惜自毁名声各种捞钱。

国际肖邦钢琴作品比赛是为了纪念肖邦而举办的钢琴比赛。开始于1927年，每5年在波兰首都华沙举行一次，比赛曲目以肖邦的作品为主。第三届以后，因战争而中断，于1947年恢复。1955年起仍按每5年举行一次。

来之前，周之浩可是都调查过的，所以哪怕朱文华沉默不语，他也知道的得一清二楚：“朱主任，举办具有影响力的钢琴演奏比赛，您的目标真是远大，不过你有这么多钱吗？”

被人揭了老底，朱文华脸上也有点挂不住，说道：“我......”

“恕我直言，卖冠军这种方式实在是太愚蠢了。以后就算你真的把这个比赛的规格给拔高了，到时候别人挖出来这段黑历史，那你还不是要被打回原形？要想你的比赛有影响力，首先第一点就是要做到公平公正公开，你知道吧？”周之浩说。

朱文华听了周之浩的话，整个人都傻了。

眼前的人怕不是个傻子吧！？

他露出尴尬都被表情，为难的说道：“那个，小周先生，我们钢琴协会的比赛向来都是完全公平公正和公开的，这一点请您放心。”

“那为什么是内定了叶娜拿冠军呢？以朱主任你的音乐鉴赏能力，应该不会犯下这种错误吧？”

周之浩当然知道朱文华是在胡说八道，连奥运会和世界杯都有人吹黑哨耍手段，你能指望一个市一级的钢琴协会在毫无监督和监管的情况下对比赛秉公处理？

谁信谁傻叉啊好不好！

面对这个问题，朱文华也是满头大汗，这是潜规则啊，谁特么的会摆到台面上来说？眼前的人怕不是个铁憨憨噢！

朱文华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那个......”

周周之浩淡淡地说道：“是钱的问题对吧？”

朱文华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周之浩一副笃定的表情，说：“那就是钱够不够的问题。”

“......”

朱文华放弃和周之浩争论了，他好心塞。

周之浩也没继续逗他，而是说出了他心中的一些想法：“朱主任，不得不说，搞音乐，你是一把好手，但说到做生意，你真是太失败了。不如，我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