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三爷掂了掂手里的茶壶,回头问三才:“这是怕的样子吗?”
三才不敢说话,他只是给了三爷一样“您开心,怎么都好”的表情。
林晚晚从白三爷那里出来,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在后面站了站,果然听见石大娘像是在和谁聊天,虽说白三爷的这个手段阴险了一些,可若不这样做,也难保钱肖会招供的那么快。
她回去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秦姨娘说了,让她不必担忧,然后自己就回房间睡觉,这些事情像是走马灯一样在眼前翻来覆去的重演,她一直折腾到很晚才睡着。
故此第二日起的就略晚了些,刚洗漱好,梓兰就慌忙来找林晚晚,说冯知县已经到了,正在前面等林晚晚。
他们定的是隔日在审,那不是今日便是明日了,要审也是传到公堂上,冯知县怎么亲自到这里来了,她换了见客的衣服,往正厅走过去。
正好路过白三爷的院子,她无意间瞧见,莫廉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白三爷也在院子里立着,面前有一个兵器架,上面横着一把剑。
林晚晚对兵器没有什么概念,在加上白三爷虽然说自己是个生意人,可无论是业千还是莫廉,就连三才,都能看出来有很好的身手,故此林晚晚对这些也没有在意,直接去了前面。
冯知县今日和上一次来时穿的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在他身边,还坐着冯娇娇,林晚晚和冯娇娇也是许久未见,给她请了安,方才落座:“冯大人公务繁忙,有什么事情,还劳烦大人亲自跑一样?”
冯知县没有说话,只是尴尬的笑着,像是有些不好开口,冯娇娇坐在一侧,倒是风平浪静:“林掌柜的生意做的越来越大,招惹下的这些麻烦,不还是要我们家来做和事老吗?”
冯娇娇身为闺阁女儿,有些话冯知县不好说,自然是她说最为稳妥,林晚晚听了“和事老”三个字,就明白了冯知县此番的来意。
看来,他是得罪不起幽州的知州,只能从自己这里下手了。
林晚晚低低的笑了两声,没有说话,只等着冯知县开口,他既然来了,那解决的办法必然得他张口才行。
“这个事儿把,昨日本官已经连夜审明了,确实是柳郎中一时间鬼迷心窍,不过……”冯知县沉吟了一下,赔上几分笑:“林掌柜您看,他也是兢兢业业的在稷山县干了这么多年,如今这事儿一出,他没法在稷山县干下去了,要不这样,我让他关了和善居,远离稷山县,这事儿,你们私下里就算了了。”
林晚晚听了,倒觉得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毕竟柳郎中她惹得起,可冯知县她还是忌惮着的,如今人家肯亲自出面说和,她当然只有同意的份儿。
而且虽然说是柳郎中陷害自己,可和善居一关,那谁是谁非一目了然了,她不过是这几日没有赚到银子罢了,也不打紧。
林晚晚虽然觉得这件事可行,不过也没有露出轻松的表情来:“晚晚只求一个公道罢了,冯大人身为稷山县的父母官,定然不会让我们这样的百姓吃亏,晚晚一个女流之辈,就全听冯大人的了。”
她把冯知县恭维的妥妥帖帖,话锋转了一下:“不过,冯大人想必也听说了去年夏天,有人在和善居门前闹事的事情,柳郎中为人马虎,实在不适宜治病救人,还是让他留下手书,此生不在行医才好。”
“没问题。”冯知县听了,觉得这事儿倒是简单,原本柳郎中就不怎么做行医问病的事情,他不过是药材商,偏担了一个郎中的名头:“本官这就回去,让他写好了,给林掌柜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