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每次话都说到一半，楚云颂就在凤钦平静却似乎洞悉一切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垂头丧气地盯着马发呆，脑袋乱成一锅粥。

越是焦急，脚程便会在急切的心理中变得遥远无边，楚云颂数次烦躁地发问，“方向真的没有错？”

“草民愿以人格担保。”

人格虚无缥缈，楚云颂愣了愣，又对此无可奈何。

“停！”楚云颂突兀大喊，惊起一阵鸟扑腾翅膀的声音，许多黑影从枝桠间飞起，落下纷乱的碰撞声。

面前的视野开阔不少，不再是一片密林，树木越是往里行进越是稀少，一眼望过去，最里面竟然没有绿色的植物，寸土不生。

看上去像是已经出了密林，到了另一个地方。

马蹄声几乎全部停下，空留细碎的两声，凤钦提着缰绳，驱马上来，和楚云颂并肩，神色是罕见的凝重。

“这里是什么地方？”楚云颂半是好奇，半是有种莫名其妙的惊惧。

但无人回答她。身边人全部寂静无声。

没有人来过此地，也无人听说过密林的某个方向，竟然还有这种地方。楚云颂朝着身侧的凤钦重复了一遍。

凤钦静默地看了她一眼。

楚云颂心底一梗。

方向是她定的，停下也是她喊的，怎么看，楚云颂都应该是唯一能够解决这个疑问的人。

可是自己也是真的不清楚啊！

楚云颂连忙否认，“这里可不是朕要去的地方，朕也不知道也从来没有来过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