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嫣微笑地看着转圈圈的红豆，眸光渐渐点起回忆之色，“妹妹，是你回来了吗？”

她的声音太轻，出口就消散而去。

红豆恢复了女子身份，来到了雅间，朝着楚云颂道，“少爷，我回来了。”

楚云颂道，“好看。”

苏煜多看了两眼，“你的丫鬟？”那是丝毫没有看出来，红豆就是先前的小厮，还奇怪问道，“原先的小厮去哪里了？紫嫣姑娘，他不是和你一起走了吗？”

紫嫣笑而不语。

在人后，红豆和楚云颂同桌吃饭，已是寻常，但在人前，红豆想了想，还是要遵守奴婢的本分，想与其他侍女站在一起。

可紫嫣却是一直拉着她的手，就这么拉着她坐下。

红豆的小心思，就紫嫣一人看出来了。

紫嫣歪向红豆那边道，“坐好了。”

红豆坐立不安，但也没有突兀起身。

楼下的喧闹不知道何时静了下来，楚云颂往下看，原是第一个姑娘出场。

今夜能够上台的姑娘们，皆是容貌出众，不过挑选花魁，还需要看姑娘的才能。

紫嫣在旁解说道：“这是念芙姑娘，水袖舞在阁中一绝。”

念芙向看客盈盈一拜，振袖一挥，看似普通的衣袖飞出水袖，翩翩起舞，似轻盈飞舞的蝴蝶，似漫无目的飘落的枯叶，她旋转中，长而轻的水袖遮挡住她的面容，却有一种枯丽的美感，将女性的柔美发挥表现到极致。

阵阵喝彩声起。

苏煜眼睛都被勾住，又一想，紫嫣姑娘就在旁边，就尽力收了目光回来。结果一看紫嫣姑娘倒是一直在看楼下的念芙，像是半分心思也没有放在自己身上。苏煜失落地看回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