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爹娘都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婆婆能给我一口吃的，我就跟婆婆走。”

女童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这么问，直接脱口而出，说到她死去的爹娘，脸色和语气都很平静。

平静到麻木。

当初女童自愿跟人牙婆走，现在女童似乎也甘愿被人牙婆买卖。

女童身世可怜，红豆也于心不忍。

楚云颂起身，低头看了女童片刻，转身迈开脚步离去。

人牙婆急了，“小公子觉得贵我们还能再商量商量，这么好的丫头错过了就可惜得很，丫头伶俐得很，做内院外院下人都行的。”

红豆也很惊讶，陛下不是要将她买下来，难不成陛下并没有把她带进宫的打算？

皇宫很大，足以安置很多宫人。

楚云颂走得干脆，任由人牙婆在后面磨破嘴皮子，都不回头看女童一眼。

反倒是红豆频频回首看女童，情急之下，喊了一声，“少爷。”

楚云颂脚步不停。

“我们回去。”

楚云颂的语气实在坚决，连人牙婆都放弃了，不再游说，面露可惜之色。

眼看楚云颂就要上马车，却不料女童脆生生地说道。

“我识字。”

楚云颂停住脚步，回头狐疑地看着女童。

如此小年纪便能识字的女童，放眼大周，恐怕大多数都是权贵世家子弟才能做到。

人牙婆训斥出声，“懂点事，你怎么会识字，别为了跟小公子走而撒谎。”

但女童仍旧重复道，“我识字，也能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