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在床上的沈之梨叼住手指上套着的咔吱脆,咔吧一声吞到腹中,回味享受似的慵懒眯起眸子,似夏日午后的晒暖的小奶猫儿,悠闲摇晃着尾巴一派闲适。
慕铭风脸逐渐开始变黑,黑如锅底,阴恻恻道,“很好吃?”
“那当然,这叫胜利的味......”后半句话在舌尖划了圈,愣是没吐出来。
僵硬了细长脖子转了转,看到那张雷霆遍布,黑如雾霾的脸,小手抖了抖,上面的零食悄声无息滑到床上,哧溜一下,在纯白丝绸的床单上,划出一条油腻腻的线。
数百个绣娘废了将近一年的功夫,采用古老苏绣刺绣法绘制的富贵石榴图案,面料更是别提,蚕吐丝,最柔软的那几根抽出来,这一大床被子的原料得三年时光制作,其价值不用提。
本来他噗之一鼻,可听到沈母无意间说的石榴多子,可以生很多乖乖巧巧像阿梨的女娃,这床单就铺上了。
从怀孕开始,他就暗搓搓叫陈嫂把床单铺上,就等着生出个白嫩嫩的女娃在床上打滚。
床单被搞成这样,光是干洗就得三五天。
慕铭风越想越愤怒,微微抿了抿薄唇,扯了扯嘴角,噙起一抹冷笑,望着她,道,“胜利的味道,沈之梨,可以解释一下什么叫胜利的味道吗?”
完喽......
沈之梨脑海里只有这个想法,平时慕铭风都是叫她阿梨,梨宝,情浓时叫小家伙,小宝贝儿,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连名带姓的叫;如果慕铭风满脸愤怒还好应付,现在脸上平静无波的样子,才是真真正正的生气了。
“宝宝饿了。”结结巴巴,最后只小声喏喏说了这么一句话。
“呵。”
冷冷哼了一声,慕铭风径自走到试衣间。
难道发现她藏匿零食的地点了?可她藏的位置是找不到的。
沈之梨好奇梗着脖子,眼底隐藏了些许自豪。
可没成想慕铭风一会功夫就出来了,手里还拿着几根领带。
看着领带,瞬间不好了。
“自己挑还是我帮你挑?”
慕铭风笑的不见怒意,那语气,似在说今天中午吃什么。
沈之梨讪讪一笑,当真低头去挑了,这挑挑,那捡捡,最后一把抓住领带,刷的一下扔到男人身上。
“变态,挑你大爷!”
逮到机会滑下床,一双小腿溜溜的,握到门把手,对着男人吐吐舌头,眼中狡黠大作,“略略略~”临走了还挑衅一番,这才转动门把手。
“知道吗?智商低也是硬伤。”
慕铭风缓缓靠近她,讥笑,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着床沿滑动,触碰到一个领带顺势抓住,似猫捉老鼠的运筹帷幄,“今天老公教你一件事,没有百分百把握,不要先嘚瑟。”
几声冷笑,那眼神分明在指责她冥顽不灵。
用尽力气拉拉门把手,显然门被锁住了。
“别做无谓挣扎,知错不改,肆意逃走,还想要挑我大爷。”
“别,慕慕老公,我下次再也不骂你了。”沈之梨认怂了,双手合十委屈巴巴祈求原谅。
“这不是关键,骂我可以,挑我大爷,一个尸骨已寒的骸骨,你宁愿挑他?”
什么脑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