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慕氏年会前几天。
他在一个夜晚收到慕少的电话。
慕少还是决定拔掉眼中这根刺,让他去把整座小岛炸毁,制造出涨潮的假象。
在他拿着一大堆重磅级武器,把东西埋好的时候,不出意外被制止了。
他有些不甘心,因为他也不喜欢这个白眼狼。
瞅着缩成一团的小男孩,子涵不禁撇撇嘴,幸运,真的很幸运,简直是幸运儿,三番两次游走在生命线尽头边缘。
嘿,奇了怪了,当初闹着要离开,哭着挽回亲生母亲的是他,现在一副受了莫大伤害,沉郁闷闷不乐的也是他。
这样搞的他很不愉快啊,这他娘的想一拳头下去,拎着衣领高举起来,问他脑子是什么做的,光是摆设吗?
不过做那么多也没意义了......
他是怎么做到,同时被那么多人不喜,失望,疏离的?
义子,沾染上慕家名号,哪怕是私生子,那也是众多私生子中的王牌,更合论上了次谱的义子,只要不太出格,在京都横着走都行,一辈子二世主都没关系。
偏偏这男孩不要,有点小聪明,却不知道各种厉害。、
要么说他娘聪明呢。
跟在余安身边食不果腹,饥荒挨饿,受辱受累。
送给夫人多好,吃的用的喝的穿的,接受的教育,哪样不是顶尖的。
哦对了,是顶级的。
啧,为了个华才商务学院放弃全国第一的这个金字招牌的军校,真是傻得可怜。
对了,他还有事没做完。
“夫人让我交给你这个。”
一个文件夹,里面厚厚的,封死死的;一份房契,一份店契,一笔一个亿的账户资金。
真好,白白被夫人养了几年,还得到别人穷极一生都无法得到的东西。
一套当初小岛上别墅地契,一间余安工作附近商铺的店契,一笔可以尽情挥霍的资金。
子涵斜靠在门边,眼直勾勾望着另一个牛皮文件夹。
凡澎湃放下其余的东西,打开那份厚厚的文件夹。
里面的东西不多,不贵,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物件。
凡澎湃看到那本照片杂志,红了眼眶。
首页是他刚出生的照片,还在襁褓里,小小的一只没有睁开眼。
第一页是他满月的照片;第二张是他刚回蹒跚走路的照片;第三张是他上学的照片;第八张是他第一次做家务,围着小围裙的照片;最后一张是雪山中,攀爬到山顶,笑的阳光灿烂的照片;
照片背面页面,是他划着雪橇,从雪山高峰下来的图片。
那张照片是爸爸拍的......
啪嗒,一滴晶莹的泪水滴在相册上。
小手不稳,相册跌落地上。
近乎疯狂的趴在地上捡起来,抱住相册,擦擦眼泪做回原位。
牛皮纸文件夹里面还有一件东西,一只针脚差劲到极点的围巾。
他笑了,笑完之后哭了。
凡澎湃突然感觉做错了,近一年做的都是什么。
利用妈妈对他的爱,肆无忌惮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