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雏帮弟子在午后不久,出现在了权力帮总坛。这座刚刚被命名为权力城的城市城门口。
祭坛触发的惊天气势,令权力城所有的居民还未从惊恐和受伤中恢复过来。
整个街面显得凌乱、冷清。
当一千年轻貌美的女子,整齐列队进城,人手一副武器,精神和气势俱是一流,稍微有点眼力的男人都可以看的出来,这些女人是未被废武功的。
“她们来此做什么?”街道原本就稀少的人烟,跑的精光,但在暗处,却有无数的男人悄悄探头打量这一队人马。
稍微有些风吹草动就准备做鸟兽散。
一种恐惧在这些男人心底开始蔓延。
男女之战,澜江道哪个男人没有参与过?哪个成年男子敢保证自己在当初的混乱局面中没有浑水摸鱼过?
这权力城,算是原来巨鲸帮的老巢,三成的居民就是巨鲸帮弟子,另外七成要么是苦役、船工要么与巨鲸帮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巨鲸帮在男女之战中,在三流门派中又是最出彩、最积极、出力最多的。
任小石身后的凤雏帮弟子,一脸迷惑,原本在城门外还能看到城里些许人在走动,越深入城市,越无人烟。
到最后整个街面除了野猫和凌乱的垃圾之外,已见不到任何活人。气氛格外的诡异
“师兄,这里发生了什么?”欧阳思思忍不住问,她从未去过如此鬼城一般的地方。
“祭坛激发,多数人都被牵扯到了,应该是刚从混乱中恢复过来,我们直接去权力帮总坛吧。”
任小石的感知已经触摸到整个城市人口确实少了两层,但死亡的俱是女子。
“看来祭坛吸收了澜江道所有女人的灵气,底子差的直接被透支了生命。”任小石想起了服侍自己的两个侍女的死亡场景。
一千人在空旷、清冷的街面前行,落脚声很轻,但是长裙的摩挲声,莎莎作响,犹如流沙一般从城市主干道流淌而过。
未行多远,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从四周街面如潮水一般袭来。
任小石停了脚步,身后的队伍也跟着停了下来。
无数的弓箭手从屋顶冒出,手引长弓,将三百人给围了起来。
又是一阵密集的跑步声,手持盾牌和长矛的权力帮弟子如长蛇一般,从四周小巷子涌出,围住了凤雏帮弟子,前后盘了三圈,彻底堵住了众女的去路。
任小石看到这些权力帮弟子虽然见到女人有些退缩,眼神如见到洪荒巨兽一般胆怯,但最后一丝勇气还在,没有彻底溃逃。
无数的长剑出鞘声在身后传来。师妹们被人围着,武器全都出鞘了。杀气腾空而起,一阵急骤的金属摩擦声,如裂帛一般将这方天地给撕裂。
权力帮几千弟子,无不脸色发白,眼中畏惧之色更浓。他们都经历过女人主宰澜江道的时候,知道女人的强悍之处,也知道自己这方现在看着人多势众,但在这些带有灵气的女人面前不过是土鸡瓦狗而已,她们一抵百都不为过。
屋顶一个权力帮弟子或许是因为受不了压力,手中引开的弓箭一松,一支利箭脱手而出,射向了下方的女人。
在长箭飞出的一刹那,这弟子脸上无一丝血色,双腿一软,缓缓摊倒:“自己这一下算是完了!”
破空声在任小石身后传来,任小石猛的转身,内心闪过一个念头,“要糟!”这权力帮弟子射箭,出乎了他的意料,正待喝止!
十个凤雏帮弟子已经出现在屋顶,三十多个男人的头颅已经冲天而起。那射箭的弟子倒是早昏倒在地,躲过了一劫。
“自己人!”任小石即时制止了杀戮,正待反身再挥剑的这队师妹硬生生停住了后续的动作。
“住手!”一个年轻的声音在另一侧响起,但终究迟了。
这些屋顶的权力帮弟子待头颅冲天,才知道战事已起,手上的长箭尽数放开,无数的箭雨铺天盖地射来。
天空中如袭来一只巨大的鲲鹏,遮天蔽日,天色为之一暗,向下方的凤雏帮弟子急剧的压缩。
好在任小石的话,让凤雏帮的弟子听进去了。
千人的杀气裹着灵气,一连十,十连百,一浅蓝色的半球形灵气罩,一下子膨胀开来,冲向屋顶和盘在自己面前的三道人墙。
空中的长箭,一触即被这灵气给嚼碎,几千男人被这半球型灵气罩一幢,气血不稳,连退了三四步,一口鲜血喷出,才缓过起来,但包围圈已被彻底打破。
弓箭手纷纷从屋顶掉落,那三层人墙早已全面倒塌,无数的男人如废墟上的砖石,躺了一地。
任小石也一阵苦笑。自己这些师妹也是年轻气盛,被这么多弱到渣的男人,用长弓给围着,总归有些不舒服。
“来者何人!“对面一年轻人,还是有些血性,跃众而出,外貌也算难得的阳刚俊朗。正是刚才那含“住手”之人。
这年轻人,任小石没见过,那天会议没有出现,应该还不属于核心权力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