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闪过柳亦璇当时坚毅的面孔。

“江湖就是利益，既然已经在这浊海沉浮，只要确定自己的行为对帮派有利，对自己有利，就无须任何犹豫和愧疚，该一刀见血就需干净利落。”

“胜利者是不受谴责的！”

柳亦璇当初的话历历在耳，任小石之前觉的自己未深入江湖，过于圣母心态。

此时想来，却滋味万千，决然不同意，这世界的江湖之所以有如此多不堪的事件，只怕和江湖中人绝大部分是这利益至上的心态分不开。

瀑布已经消失，山体差不多拦腰倒塌，碎石已经将整个暗河入口给掩埋。

但水势不减，而且比之前更磅礴的气势冲泄而下。

任小石看到了倒塌的山石之上，聚满了凤雏帮的师妹，情形有些混乱。众女形态狼狈之极。

刘晴晴已经回来，狼女和狼母都在她的身侧，任小石松了一口气。

没有见到纪凌飞的人手，估计还没有回来。

刘晴晴和欧阳思思，还有木婉婷都聚集在一起，似乎在安慰一个人。

即便此次瀑布的声音雷鸣，任小石凝神细听，还是听到了抽搐之声。

一丝不好的预感闪过。

任小石身形落地，出现在众女身后，诸女脸上俱是一惊。看清来人，纷纷喜颜于色，在这一片漆黑，地动山摇晃的时候，诸女最想看到的无疑是他这个大师兄。

特别是亲随过他的师妹，对他的信任更甚过柳亦璇。

是虞玉致的哭声，他从未见她如此伤心过。花颜憔悴，双眼通红。她没看到自己的到来。

任小石拉过欧阳思思，虞玉致性格和气，外表柔弱，但任小石知道此女是外柔内刚，轻易不会做这小儿女姿态。今日如此失态，只怕发生了令她不能接受之事。

“地震发生时，暗河坍塌。二长老护着众师妹撤离，被彻底掩埋了。”、

“二长老没有出来？”任小石有些不相信的打开”洞察“技能的小地图。

哪里还有暗河，小地图上彻底是一片山体。也没有任何活人的小点显示。

“二长老死在此处，十九堂肯定要担责。”这慈祥的年长者，任小石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给他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想不到竟成永别。

于公于私，她都不应该死。

他伸手入怀，那里还有她送的玉佩。但入手一空，才想起在扶桑树上自己衣物尽毁，应该是当时掉落。

略带惆怅，来到虞玉致身前，将手放在她肩部，柔声到：“师妹，二长老她。。。。。。“

虞玉致抬起泪眼，尽是泪眼，原本已经渐渐平息的哭泣，见到任小石的一刹那，内心得委屈再也止不住，俯在他肩部，撕声痛哭起来。

泪水顷刻打湿了任小石的衣裳。

任小石轻轻抱住虞玉致的后背，轻轻抚慰。在她耳畔轻语安慰。

“我不该，回去抢那些药物的！是我害死了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