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一道题都没有写……

其实初念不知道的是，从上一场考试开始，言暮想就没有什么心思。

但是他还是拼命压抑自己的情绪，把试卷写完了，

只不过，考数学的时候她咳嗽的实在是太频繁了，几乎是连一秒钟都没有停顿。

他不是不想写，是真的一道题都写不下去。

甚至现在放在他面前的是初中试卷，他都极其有可能一道题都算不出来。

讲道理，言暮想一直觉得凭他的智商，一心二三用是没有什么问题。

但这种所谓的‘觉得’，在这场数学考试里瞬间全部崩盘。

他的确是把她放在了心上，而且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放在了心上。以至于她生病咳嗽的时候，就特别能扰乱她的情绪，即便他并未说出口，但却仔细的在听。

直到她将笔盖盖上的一瞬间，他就没忍住立即起身，打算带着她去医院。

那场数学考试，大概是他言暮想这一生所经历，最难熬的一场考试。

思绪被叨扰，心中不想承认的事，在这一刻一点一点的揭开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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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便是老师安排作业的时间，这期间还有人给初念传纸条，似乎是刚才那个胆子大的男生。

他的字不算好看，却也算方正，学习成绩还算中上，就是平常的时间都花在玩上了。

纸条的内容并不多，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与他的性格倒是很像。

——朝思同学，我的口无遮拦我的错，珍重道歉，对不起。

初念将纸条叠起来，在最外面写着一个‘嗯’字，就将纸条传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