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便又将头往他身上埋，声线不稳，“看到晋王的孩子了，想起了包子。”

苏宴的手指一滞，半晌，方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没话。

凌若便埋在他怀里越发沉默，片刻之后，隐隐似双肩都耸动了起来。

苏宴抱着她，面上掠过一丝痛色，最终静默无言。

凌若哭累了，便在他怀里睡着了。

苏宴圈着她，直至夜幕降临，秦九出现在他们面前，这才反应过来什么，询问，“黑了吗？”

“是。”秦九沉着目光扫了他怀里的凌若一眼，“该回去了。”

“嗯。”苏宴淡应了一声，将凌若抱了起来，秦九一惊，下意识扶他，“殿下……”

“下去吧，这段路，我能自己走。”

虽是这般，秦九却不敢真的离开，然苏宴居然真的抱着凌若步步走回了房间，并不见半分踉跄。

凌若被他放到床上便醒了，见他弓着身子陪着自己侧卧在榻上，隐隐有些内疚，便松开了他，“药是不是还没换？”

“不止我，你也没换。”虽是责备的话，却并不见责备的意思。

凌若心中虽然依旧郁结，然一看到苏宴那双失明的眼睛便觉着自己不该将这样的情绪带到生活中来。

他们相守已是不易，孩子已经过去，又为何要平白拉得苏宴陪她难过！

而且她知道，她难过一分，苏宴只会更自责一分！

“殿下。”外面秦九求见，身后还跟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