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我，看着自己的爱徒明明有能力走出那一步，甚至走的更高更远，却因为没有资源，只能寿元耗尽老死。你会怎么做！”卓再次问道。

曾经，他收了一名弟子，这名弟子赋奇高，比他还要高出不少，只可惜没有突破境的机缘，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老死。

他自己正是从一个普通人家的子弟一步步成就了传，所以他很能体会那些赋弟子苦于没有机缘而无法突破那一步的不甘与无奈。

卓看石飞凡不回答，就又道：“明明有这么一个机会，有这么一个可以造就更多境传的宝物，却偏偏被一群庸人拥有，他们凭什么！这等宝物在他们手上只是浪费，该由能者得之用之！”

卓的质问，竟让石飞凡产生了一丝犹豫。设身处地的想想，如果他是卓，看到自己的爱徒有如此赋却只能老死，他也会无比心痛的。如果他知道有这么一个机会，或许他也会有那么一丝心动，哪怕仅仅只是一个念头。

武道无情，弱肉强食，这就是古武界。

但是，错了就是错了，即使有千万种理由，也不应该强夺，更不应该灭人家满门！

“你们有什么权利！那宝物既然是慕容家的，你们有什么权利夺走！你们有什么全力灭人家满门！”石飞凡厉声道。

卓哑然。他看着石飞凡，数秒后，又长叹了口气，才道：“唉，罢了罢了，那晚我的确也参与慕容家灭族一事，事后也曾懊悔过。若不是受了尸鬼宗的挑唆，我们元宗也不会做出这等事来。不过现在什么也都晚了，年轻人，你动手吧，就当是为慕容家报仇了。”

石飞凡皱眉，听他的意思，当年慕容家的惨案背后似乎尸鬼宗才是主谋。

妈的，怎么哪都有尸鬼宗！

一提起尸鬼宗，石飞凡都想骂人了。他现在对尸鬼宗的印象极其不好，如果不是不知道他们大本营在哪，没有他们的详细资料，他早就打上门了，现在就等到打入内部的王大明做内应，传回来消息了。

“听你这意思，慕容家被灭门的罪魁祸首还是尸鬼宗了？”石飞凡稍稍收回点气势，问道。

卓此时似乎也看开了些，又长叹了口气，把当初的事情缓缓讲了出来。

三十年前，慕容家正是繁盛之时，卓的爱徒也刚好在这个时间寿元耗尽老死不久，他正沉浸在无尽的悲痛之郑

恰在这个时候，有人传来消息，是慕容家拥有一件空间秘宝，或许可以再次开启一方世界，成就境强者。

尸鬼宗也在这时找来，是要联合一起夺取空间秘宝。

亲眼看着爱徒老死，希望这种事不再发生，再加上尸鬼宗的蛊『惑』，卓心动了，答应和尸鬼宗联合行事。

元宗的本意只是想『逼』迫慕容家交出空间秘宝，最多再杀几个关键人物，并没有想过要灭他们满门。卓出手也只是以境强者来震慑他们。

谁知，尸鬼宗竟暗中作梗，掀起了双方的血拼。

慕容家虽然正值繁盛，但顶多也就如今龙都夏家的水平，面对两个超级大派，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最后惨遭灭门。

事后，尸鬼宗销声匿迹，留下元宗背了黑锅。有消息的人知道当初是元宗和尸鬼宗一同对慕容家出手，没消息的就只知道是元宗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