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毓泓闻言，很认真地想了一下。

“不……按照边夷将士的体型来看，就是我们输了，而且他们更野更凶悍。”

筠簌有点哭笑不得，“那该如何是好，要不我进去暗探敌情？”

“太危险了吧，还有你怎么进去，穿女装吗？”君毓泓深思。

“对啊，穿女装，在抹点粉……上次派出去的人到现在还没回来，怕是没了。只能内部瓦解分化他们了。身份的话军、妓？不过得搞套他们那女子穿的衣服才行。虽然有点冒险，但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

“……”君毓泓蹙眉，“如果硬要去，那我和你一起去。”

筠簌思忖：“哇，太子你真够义气的。不过你可不能有什么闪失。讲真，除了您……别的皇子们都不太靠谱。二皇子离家出走、下落不明。三皇子沉迷风花雪月之事，四皇子身子很弱，五皇子厌世自闭，六皇子野心勃勃却撑不了台面，七皇子还小，性子也单纯。”

君毓泓垂眸，眼里有些疲乏。

“先和军师他们说一声吧，看看有没有别的法子。”筠簌淡淡道。

“……”君毓泓不说话，眸子望向黄沙漫天的战场，又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弱小无力。

说要改变很容易，动动嘴皮就行，实现却很难，每一步都走得艰难。

*

抽了一个大家都有空的时间，坐在桌子上商榷。

没有一个人同意筠簌去的，筠簌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后果，也不死心。

不过……真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他们应该会想到还有这个法子的。

在战场了辗转数日，心态都一下子老了。

渐渐变得麻木和冷漠，到后来的时候，他已经不需要面具了，不会再像当时那样，血溅到眼里。他的出剑快如流星，也有了巧劲，看多了生死后，他也逐渐不那么惜命了。

有时候君毓泓看着他不惜伤敌三千自损八百的样子时，徒生一种无力感。

今天他的脸上被刮了长长细细的一道剑痕，鲜血滑落脸颊，他的眼神冷厉到几近无情，把剑往空中一扔，趁剑在空中翻腾的时候，抬脚把剑踢向那人，手臂上戴着机关箭筒，按下机关就会飞出一支麻痹型的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