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弟弟崇拜的眼神，燕然在想，自己是不是将弟弟带歪了。

“那个，你想多了，是娘放我出来的。”

得知真相的燕凌虽然有点小失望，可是阿姐能出门就很好了。

“你最近的功课怎么样？不会又出去打架了吧？”燕然拿起燕凌搁置在一旁的书籍仔细翻看，那方认真地模样像极了姜氏检查自己功课。

燕凌见阿姐这样问，顿时有些脸红，毕竟功课这件事真不能强求。

上面哥哥都太棒了，大哥武艺高强，如今依然成为了最最年轻的正三品骁骑参领；二哥十五岁就成了解元公，虽未继续参加会试，可是那才名远播；三哥还好，出了名爱吃，可是那长相也是掩盖了一切不足，如今更是祖母一起处理庶务，真的除了祖母，家里就三哥最有钱了。

他也时常嘀咕，为什么既没有父亲的英勇，又没有母亲的才华，难道他是捡的？

可是阿姐明确的告诉他，她是看着他出生的。

幸好还有和他一样捣蛋的阿姐，不然这日子啊，不知道得多难过。

“那个……阿姐你就别管我功课了，你好不容易出门，不如我做东请你去味满居。”燕凌恨不得立刻岔开话题，让燕然别挂着自己的功课。最近阿姐没有过问，自己可是调皮了不少，若是让阿姐知道了，还不得一顿好揍。

燕然拿着课本就敲向燕凌的脑袋，“又没好好读书吧，还去味满居，你请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次都让三哥付的。”

燕凌捂着脑袋躲，“没，没，这不是三哥的店吗？我这不是光顾自家生意，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燕然将书扔到一边，嘴角上扬，问道，“那春意楼的账呢？”

燕凌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家阿姐，惊以为神人，“那个，阿姐，你是怎样知道的？”

燕然一下子笑容就没了，拳头撰紧，拿起身上揣着的玉萧，就开始打，“好，你个燕凌、半个月不见，你就敢逛妓院了。胆肥了，还敢欠债让人到家里要，若不是被我的人给接住了，你小子早被爹娘打残了。看我今天不收拾你。”

“啊…姐，啊，啊…”

车里的空间本来就不是很宽敞，若是平时燕凌肯定跳车跑了，可是出去就是同学，还是挨打吧。

“那个姐，姐，你别打，你听我解释……”

最后燕然几顿好揍后收了手，燕凌就这样捂着青紫的右眼，坐在燕然脚边，抱着燕然的腿说，“姐，你真的误会了。那个春意楼不是妓院，你弟弟我怎么会去那种污秽之地呢。”

燕然看着燕凌一脸真诚的模样，不像是在说谎。“那你说说，春意楼到底是干什么的？”

看着自家阿姐语气回升了不少，燕凌暗自松了一口气，“那个春意楼就是些富家子弟娱乐消遣的场所，虽然有些歌姬舞女什么的，可是不干那些买卖。”

燕然时刻注意着自家弟弟的表情，什么被这个混小子给谋骗了。“娱乐消遣？”

燕凌来了兴趣，“就是投壶、相扑、射覆、棋牌……还有骰子。”

这下子，燕然算是知道了，这么大笔钱去哪里了，感情你小子拿去赌了。

就这样，燕凌的左眼也报销了。

马车在味满居停了下来，燕然看了看窝在一旁受伤不已的燕凌，“先去吃饭，吃完饭我带你还债去。”

燕凌就知道自家阿姐不会不管自己的，这一顿打算是值了。

就这样，燕家四少爷顶着一双熊猫眼，开开心心地走进了味满居。

燕凌那副模样，将味满居的孙掌柜给惊得呦，四少爷这是让人给打傻了吧。

又看见少爷身后的小姐，孙掌柜立刻明白了，心里想着，“我什么也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