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尘坐在马车里，犹豫了许久才开了口。

“你究竟……是何人？”

“我这一身穿着，大师看不出吗？”莫轩不答反问。

“我自是知道你是个道士，但是你之前的那些……我……”

那日虚尘在街上追着妙芜回李府的路上，就发现身后有人跟踪自己。

虽然那些人极力隐藏，但是他还是在几个呼吸间就发觉了不对劲。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自从和妙芜一起出发以来，他对周围事物的感知力就变得越来越敏感。

现在就算在离自己较远的位置，他依旧能感应到任何对自己的威胁。

所以那日他故意在府外和那些人周旋了一段时间，发觉他们并没有立刻对他动手的意思，才回了府。

可是到了晚上，那些人居然掩藏在他在李府的院子外，他担心那些人会对妙芜不利，所以故意收拾包袱，留了书信，想着先将那些人引开再说。

不过毕竟虚尘只是一介出家人，就算有了异于常人的感知力，也依旧躲不开威胁。

就在虚尘即将被那些人抓住的时候，莫轩就这么出现了，并救虚尘于水火。

在这之后，他们更是一路南下。

明明那些人依旧在追踪，明明他们也都走的同一条线路，可那些人总是会扑个空。

虚尘甚至好几次觉得他们和自己都擦肩而过了，可那些人好似看不见他一般，继续往前追了过去。

能够多次助他化险为夷，虚尘直觉这个道士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