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真的是她！

但……毫无表情的脸庞，目光呆滞的双眼……

她这是……被催眠了？

可她又为何会来此处？

温凉顾不得想那些许多，他放下头饰就坐到了妙芜身边。

“陛下，陛下？”温凉轻声唤着，“您能听得见臣说话吗？陛下……”

见眼前人毫无回应，温凉又轻唤了几声“陛下”，妙芜竟开口重复“陛下”二字。

但却是毫无生气的语调。

温凉突然想到了什么，双手犹豫着攀上了妙芜的肩膀，将她轻轻转过身面向自己。

“妙芜……”温凉的嗓音有些哑了，“妙芜？你能听得见我说话吗？妙芜？”

“妙芜……妙芜……你快醒过来……妙芜……”

温凉在妙芜耳边不断重复着。

***

妙芜觉得自己像是落入了一个巨大的深渊里。

她能听得见深渊外的一切动静，但自己却不能自主发声。

就比如现在，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听见了温凉对她的呼唤，可她就是开不了口。

她其实一早就发现了夜九的不对劲。

从前的夜九，只会称呼她为“主子”，从未称过“陛下”，这次他再出现，却一直叫她“陛下”。

她以为只是有人假扮，所以便想深入其中看看究竟是何人，但却没料到，假扮夜九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一直和她作对的那个道士。

她现在毫无仙力，就算有心躲避，也是力不从心。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控制。

妙芜不是没想过就此联络月老师父，但在没确认温凉是否安然的时候，她也不敢冒险用掉这唯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