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苏犰生的地道。

通了整个金丝国。

“你在抖什么？”苏犰生笑着，仍旧是先前那样温和的笑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的笑容越是温和越是真诚就越是让人毛骨悚然。

姚药，又一次，更加的感觉到了这个比自己还小两岁的孩子的可怕。

什么样的人会这样统治一个国家，会这样控制这么多的小镇，这地道的修建，瞒过了金丝国皇帝，瞒过了苏犰生，瞒过了……所有他想瞒过的人。

“可，你又为何要我知道？”姚药说完，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在颤抖。

对面，是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仿佛永远笑着的，坏人，又怎么可以不害怕呢？

她甚至想到了从前望竹的叮嘱，苏犰安的关切，自责为什么总是会给他那样的机会……如果，如果她小心一点，如果她听话一点，或许，就不会这样了。

苏犰生终于是恢复了从前的冷然，可是看姚药的眼神还是那样的柔和，他静静的看着她发抖，看着她惊恐的眼神，等欣赏完了，全都欣赏完了，欣赏舒服了，才悠悠道：“因为我，相信你。”

苏犰生：“你是……和我一样，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姚药。”

他最后看向姚药的眼神，柔和中带着悲伤：“我看见了一切，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