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和我一样，只是个灵魂体，悠悠荡荡尘世间。”对于贺兰玉忆起前世，穆柏寒心里非常高兴。

“他发现你我的存在了？”

“或许是。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你，但是我，他肯定是感觉到了，而且他应该知道，我就在你的身体里。”穆柏寒说着，深深地看着她，似乎想让她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每次你看着我，我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你知不知道？贺兰玉在心里腹议。为了不让他干扰自己，贺兰玉刻意扭过头去，避开他的目光，托着下巴，思考着他刚才说的话。“那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告诉乐思？”一方面是没话找话，另一方面，确实想问问清楚。

“千年前的事，现世人怎么会知道？不过我觉得那个毒宗，于他们更有兴趣一点。”

“你的意思是说，毒宗和千年前的冥宗可能会有关系？”贺兰玉猜测道，从他的话里，她好像是明白了什么。

“千年间，风云巨变，沧海桑田，但有些事，我相信不是空穴来风。”

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用得着这样文文绉绉，咬文嚼字吗，简直是多此一举。贺兰玉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却见他突然转过头来，望向自己，糟糕，小动作暴露了。贺兰玉暗叫不妙，急忙扭过头去，假装没有看见。过了一会，觉得气氛没那么尴尬了，这才重新回过头来。

“你需要我为你做点什么？”贺兰玉咳了一声，问了一句。

“炼制复灵丹。”穆柏寒非常认真地说。对上她的目光，轻轻颔首，然后又接着说道，“药材已经准备的差不多，就差一味孔丹草。如果我的感觉没有错的话，你应该很快就可以得到。”

“真的吗，你的感觉这么灵？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该到哪里得到它？”贺兰玉急忙问道，满怀期待地看着他。她当然知道，炼制复灵丹的药材还差一味孔丹草。可问题是，这么久以来，自己找遍了所有的药材铺、拍卖中心、交易场，都没有发现孔丹草的痕迹。穆柏寒的感觉不会有错的，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就八九不离十。贺兰玉期待他把答案告诉自己，让自己少走弯路。

而穆柏寒却好像是没听见她说的话，轻轻地闭上眼睛，把手放在了胸口，好像是再次开始了修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