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可能活捉一个给臣研究?”姜院卿不等从安发问先开口。
从安点头,这些人从护城河爬出后行动便不算太敏捷,因此他们只是派了人把手一旦发现有人爬上来便直接斩首。
欧阳少征很快便绑了个人过来,就算被绑的严严实实的这人还是长大了嘴巴想要咬人。
姜院卿上前细细的查看,眉头快拧成了个疙瘩。欧阳少征拿着长刀帮着她制住这个虽被捆的严实但还不停地想咬人的人,不过看他咬人的速度明显慢了几分。
从安看了眼苟鸿风,只见后者一直盯着对面冲天的火光以及传来不断哀嚎的南都。
“这么多百姓的性命在他们眼中到底算什么?”从安忽然开口,虽然看的不太清楚但大概还是能够看的出来这么多人里是有不少百姓的存在的。
“皇上!”姜院卿忽然道:“这种毒会传染,千万不能被咬到!”
说话间已经晚了,只见阎旭带着几个被绑的严实的兵士回来,这些兵士有的还神志清醒有的却已经神态癫狂见人就想咬。这些人无一例外都受了伤。
“皇上,元帅,敌人忽然增多。”阎旭简明的说“有西冥的兵士在。”
苟鸿风皱眉扭头问姜院卿“可还能救?”
“这些人中了两种毒,想要解毒必须祛除毒烟的影响。”姜院卿的脸色有些难看“这毒烟遇火即燃遇热即散遇水即沉,明日日出之后不解即散。”
说着她开了张方子指着那个些被咬的兵士说:“先把他们丢到凉水里浸一浸再喝药即可。”
从安微微松了口气,要是自己人杀自己人那未免太憋屈。
姜院卿又对着从安道:“三份醋一份酒一起熏煮,防止咱们的人中招。”
苟鸿风有些头疼,虽不是北辰的百姓,但这么多人若是能救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姜院卿对着苟鸿风道:“除非挨到明日或者天降雷雨,不然无药可救!”
都说春雨贵如油,哪有那么容易便下雨的?
尽管如此从安还是对着人吩咐:“去找水龙车来!”
能救一个是一个!
除此之外从安还要了霹雳火、火油和投石车。
苟鸿风看着这些东西有些震惊,似乎想到了从安想做什么但是又有些难以确定。
从安对着送人过来的阎旭笑了笑,那笑容看的阎旭有些发毛。
霹雳火和火油被投上南楚的夜空,阎旭拉起火箭朝着霹雳火射去,只听得轰隆一声南楚的夜空中燃起一片绿色的火光。
“这毒遇火即燃,姜院卿诚不欺我。”从安笑“阎副将可有什么兄弟,一起来吧。”
阎旭看了她一眼挥了挥手军队中果然走出一队人马个个背着重弓。
一连十余个霹雳火和火油同时飞入空中,从安伸手捂紧了耳朵。只听得不逊于攻城时的动静想起,南楚的夜空一时间亮如白昼。
从安晃了晃发疼地耳朵,只觉着脑袋里嗡嗡作响实在是烦人。
忽然将只听得惊雷炸响,不多时便见乌云密集,天降雷雨。
从安伸手接着有小而大的的雨滴有些意外,这算是人工降雨还是天悲闵人?
燕后自然是听到了这天大的动静以及那声惊雷,半晌才道:“天亡南楚。”
“母后!”齐鲁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看着突然失魂落魄的燕后才明白南楚可能已无转机。
燕后似乎突然苍老了一般对着齐鲁挥手“走吧,扶母后出去。”
“母后,您!”齐鲁有些意外。
“北辰的王爷和太后在母后这里。”燕后看了眼旁边跪着的宫女道:“去把他们请来。”
那名宫女颤颤巍巍的起身,打开密道走了进去。
“走吧,去见西皇。”燕后慢慢道。
齐鲁眼前一亮,对了,还有西皇!西皇不是为了燕后才出兵的吗?而且北辰的王爷和太后还在他们手里,他们还有转机!
那名宫女很快便跑了回来瑟瑟发抖的对着太后道:“人不见了。”
燕后一愣,忽然开口大笑,笑着笑着便泪流满面。
没了毒烟的袭扰,中毒之人一个个昏倒在地。好在这毒烟的影响不是遇水即解不然从安还得派人下河捞人。
小院里躺着一只小狗,在雨中淋着不动弹了。
太后虽在回廊之中但依旧看到这这惊天的景象,一时间竟忘了言语。逍遥王揉着被震得嗡嗡作响的耳朵对着太后大声道:“母后,您这下还觉着皇兄不比儿臣吗?”
太后看着夜空没有再开口。
逍遥王上了房顶,仔细辨认了下方向才落下来一把抱起太后跳上房顶踩着屋檐向外奔去。
太后紧紧搂着逍遥王的脖子尽量不给他添麻烦,眼角却忽然有泪落下。
晕倒的人按照衣服分开摆到两旁,其中西冥的兵士不在少数看来是损失不小,至于南楚的兵士和百姓除了分开摆放外还安排了人看管,免得横生事端。
近看之下才发现这些人间似乎也有过争斗,一个个伤痕累累。姜院卿带着人给这些人疗伤,伤轻的先放在一边,伤重的便集中在一起救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