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建德真可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如今,曹敢、曹先的出现,让窦建德似有复起之势。
韦韬世沉思的时候,李靖闯入了帐中,躬身施礼道:
“殿下,方才擒下一细作,说是虞世南的家仆,要面见殿下。”
韦韬世回过神来,说道:“哦?虞世南?可是窦建德的黄门侍郎?”
“正是。”李靖答道。
韦韬世点了点头,即刻要见此人。
“岚城王,我家主公有书信奉上,在下不敢多耽搁,先行告退了。”这人深施一礼,旋即准备离去。
毕竟是战时,万一出了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韦韬世开口说道:“慢走,恕不远送。”
而后拆开信件,但见李靖拿出金锭塞在这人手中,这人谢过李靖匆匆而走。
待韦韬世阅览完毕之后,朝李靖笑道:“靖兄可知虞世南意欲何为?”
“呵呵,不外乎向殿下投诚罢了。”李靖自信说道。
韦韬世赞许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信中说沧州如今空虚,可趁势取之。”
李靖走到沙盘前面,指指点点一番之后说道:
“殿下所部可先下东光县,让杜克明所部沿水陆攻新乐县,形成合围之势。如此与辛氏兄弟里应外合沧州可破。”
一边说,李靖手上也没闲着,奋笔疾书开始给杜如晦写信。
“就依靖兄所言!阚棱。”韦韬世呼唤孙礼。
阚棱挑帘进账,拱手施礼:“末将在,请殿下吩咐。”
韦韬世交待道:“即刻去见克明先生,就说依照书信之上行事。”
“喏。”阚棱接过书信,转身出了军中大帐。
韦韬世看着阚棱离去,心情大好。
若能拿下沧州,窦建德定然方寸大乱,这河北之战的胜负也能见分晓了。
少时,王雄诞又进来禀报道:“殿下,朔州来人了。”
韦韬世跟李靖对视一眼,面色紧张起来。
韦韬世即刻问道:“是何人前来?”
“朔州都督盛彦师。”王雄诞答道。
韦韬世一听,就知道突厥又不安分了。遂道:“快让他进来。”
少时,盛彦师挑帘入帐,朝韦韬世拱手施礼,而后单膝跪地说道:
“殿下,阿史那郁射设率兵肆虐朔州,行军总管胡大恩兵败战死。朔州的弟兄死伤无数,还望殿下速发援兵!”
韦韬世听罢,眉头紧锁,又问道:“你亲自前来,那朔州可是无人镇守?”
盛彦师说着说着,跪地叩头,声泪俱下:“自有杨玄登率部与其周旋,要不然末将也不敢擅离职守。”
李靖心中清楚,此时分不出兵去,若是贸然抽调兵力,恐怕河北这里捉襟见肘。
可李靖见韦韬世的表情,就知道他要分兵。
李靖抢在韦韬世答应之前,率先开口:“殿下,我欲亲自前去御敌,定要一举压制突厥。”
韦韬世想了想,便道:“也罢,让苏定方率武邑重骑随你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