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宫之内,韦韬世刚刚睡醒,上半身缠满了绷带,披着大氅,斜靠在床榻之上。
杜槿带众妃也纷纷赶来,炽俟菲薇正替韦韬世把脉。
周围秦琼、罗成等一众文武全都到场了。
韦韬世乐呵呵的说道:“些许小伤,还让诸公都亲至信都。”
众文武躬身施礼,齐声道:“还请殿下多多保重身体。”
“承蒙诸公挂心,无甚大碍。”韦韬世笑着摇摇头说道。
杜槿横眉竖目的冷哼一声:“哼,二郎稍安,我这就去问问刘黑闼那厮是何居心!”
无巧不成书,门外阚棱来报:“殿下,汉东王求见。”
杜槿一伸手,“仓朗朗”抽出了威武架上的纯钧剑,迈步就往门外走去。
“槿妹,不得无礼。”韦韬世唯恐杜槿一剑砍了刘黑闼。
说时迟,那时快。
但见刘黑闼一只脚跨过门槛之后,便被七尺纯钧架住了脖子。
“殿下,这……这是何意?!”刘黑闼吓得不知所措。
跟随刘黑闼而来的亲兵也是纷纷拔剑相向。
这一下子,可热闹了。
裴行俨、秦琼为首的一众武将纷纷抽出了佩剑。
刘斌见状,即刻呵斥亲兵道:“放肆,岚城王面前岂可妄动刀兵?!”
刘黑闼也是颤颤巍巍的说道:“快,快把剑都收起来。”
韦韬世玩味的看着这场面,咳嗽一声说道:“咳咳,都是自家人,都给我收了兵刃。”
杜槿一抖手,纯钧归鞘,而后质问道:“刘黑闼,岚城王如何遇刺,你心中不清楚?”
刘黑闼连连赔笑:“王妃娘娘,息怒,息怒。这叶宵的武馆确在信都,可并非在下致使,苍天可鉴。”
说完,二指朝天又道:“若有半句虚言,天地不容!”
杜槿冷哼一声,环抱双臂,不再搭理刘黑闼。
韦韬世此时开口道:“汉东王,孤相信你。”
“知我者,殿下也。”刘黑闼躬身施礼。
“阚棱,看座。”韦韬世吩咐道。
待刘黑闼坐定,韦韬世又说道:“诸公车马劳顿,权且歇息去吧。孤与汉东王叙叙旧。”
众文武鱼贯而出,只留下了韦韬世跟刘黑闼二人。
“殿下,叶宵行刺,罪恶滔天,在下定会派人严加查办此事。”刘黑闼义愤填膺的说道。
韦韬世摆了摆手说道:“不必汉东王劳心劳神,孤已经知晓是何人所为!”
“哦?将军英明,愿闻其详。”
“不过曹敢人等耳。”
刘黑闼倒抽一口冷气,起身施礼说道:“在下这就下令缉拿二人。”
“哈哈,汉东王稍安勿躁,坐,坐。”韦韬世笑着说道。
刘黑闼坐如针毡,显得很不自然。
韦韬世叹了一口气说道:
“孤入信都后,不动干戈,也未曾伤害任何对孤有微词之人,对百姓,更是秋毫无犯。
怎奈却遭此厄运,真乃,时也,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