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出尘伸手拍了拍岑文昭的脸,嘲讽道:
“哎呀,本以为先生有些气节,不成想也会心生恐惧?看来人都惜命呀!”
说着,张出尘要过来另一柄月刃,指了指岑文昭另一条腿,笑道:“哈哈,这条腿是不是也来一刀?”
岑文昭此时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见张出尘步步紧逼,终于怂了。
他声泪俱下:“不……不要,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饶了我……饶了我吧。”
张出尘只是轻轻一扯锁链,岑文昭再次哀嚎起来。
而后张出尘来回晃着月刃的锁链,言道:“先生,你说我要是一扯,你会不会失血过多而死呢?”
岑文昭瞳孔放大,惊恐万状,用手拽住了锁链,说道:“我说,我都说!莫要……啊!”
张出尘还是用力扯了锁链,月刃顿时脱离了岑文昭大腿,鲜血淋漓,犹如涌泉,须臾间就流成一滩。
剧痛侵袭岑文昭全身,还是疼昏过去了。
张出尘冷声说道:“就地包扎,别让他死了,而后叫醒。”
宫毗罗附身从怀里拿出金疮,上了药,然后撕了岑文昭衣袖,为其大腿包扎。
一切妥当,胡车抡圆了就是一个大耳光。
“啪……”
岑文昭挨上,随即就反醒过来,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说道:“还请……发问,知无……不言,言……无……言无不尽。”
张出尘大袖一甩,双手背负身后,点点头说道:
“今日,不言其他,只说萧铣!先生若想活命,权且好生斟酌权衡一番,再言之。”
岑文昭岂是一个庸人?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为了一线生机,他只能挑选最有价值的信息说出来。
“萧铣……萧铣船舰齐备,准备于……明年渡江!!”
正所谓,语不惊人死不休呐!
张出尘听罢,惊愕的看着岑文昭,又问道:“此言属实?”
岑文昭确信的点点头,而后接着说道:
“一切都安置妥当,此番我来徐州正是为了教唆琅琊王李元轨从而拉拢颜思鲁,以掌控徐州。
呵呵,天不佑我,岂料闇月司尚在徐州。”
张出尘接着说道:“既然如此,务必详言。”
岑文昭不傻,仰面大笑:“哈哈哈哈,我若和盘托出,可保性命无虞否?”
“嗯,我不杀你!”张出尘言辞凿凿。
岑文昭听罢,旋即尽数道来:“当年王世充的爱将张碧珑,携万变宗弟子投靠了萧铣。可据我所知,他们皆是祆教之人,身怀秘术。”
说到此处,岑文昭已经气喘吁吁。
张出尘吩咐人给他喝了一口水,而后说道:“继续讲。”
岑文昭缓了缓,继续言道:“随着徐州之战告终,萧铣也不在观望,终于下定决心,要一鼓作气渡江而战。
万变宗内皆奇人异士,一旦渡江,想必连岚城王也阻挡不住!”
张出尘来回踱步,最后朝胡车一挥手,宫毗罗心神领会,带着岑文昭下去了。
而岑文昭最终的命运,会被交给颜思鲁,押送回长安,交予李渊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