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炎,本往就在此处,快来拿我呀?”韦韬世嘲讽张炎,持矛点指道。
张炎恼羞成怒,翻身上马,再次杀来。
他此刻依然坚信自己可以战胜韦韬世。
二马盘桓,恶战一触即发。
张炎只在韦韬世戟下走了五个回合,便被一矛刺中了胸口,跟韦韬世诈败时如出一辙。
韦韬世双手攥着败姑苏,邪魅一笑:“呵呵,你真的以为本王战不过你吗?”
一抖手,败姑苏便离开了张炎的身体,鲜血涌现,张炎双目圆瞪,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旋即栽落马背。
张炎一死,他的亲卫部曲数百人便被围了起来。
其中有跪地乞降者,但见一校尉出刀斩杀降者,而后傲然屹立,怒视韦韬世。
韦韬世见这校尉,即刻惊讶道:“哦?不想张碧珑麾下竟有如此悍勇之士?报上名来!”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某家雄承渊,可敢与我一战?”雄承渊毫无惧色。
王弘直闻言,说道:“王爷,此人乃是紫面天王雄阔海之子!”
韦韬世闻言,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别说是你,就是令尊在世,也不是本王对手,更何况本王也不会乘人之危的。”
颜师古见其年纪不大,却有此胆识,便问道:“小将军岂不知萧铣骄奢淫逸,犯上作乱?为何还要为其卖命?”
雄承渊解释道:“大丈夫当马革裹尸还,岂能投降自取其辱?
萧贼,罪不容诛。我绝非为萧铣而战,只为报张炎将军知遇之恩。”
颜师古与韦韬世对视一眼,那意思是此人可用。
韦韬世心领神会,朝他点点头。
颜师古接着说道:“愿闻其详?”
雄承渊将手中刀插在地上,盘膝而坐,谈起当年旧事:
“当年入伍奋勇杀敌建功,却被上司冒名顶替。
我前往监军处检举,却因军职低微、年纪尚幼被质疑,反倒领了二十背花,自取其辱。
后来,我那上司从中作梗,使诡计诬陷我,要将我军法从事。
幸得张炎将军经过,问明原委,将我救下。
并查处那厮冒功之罪,拜我为校尉。
如今将军去了,又战败被俘,报仇无望,唯有一死,追随将军而去。”
雄承渊起身,朝张炎尸体深施一礼,刚抬起头,他就觉得韦韬世盯着自己,双眼充满了杀意。
“好,本王成全你!”韦韬世突然发难,败姑苏朝着雄承渊递了上去,掠过其脖颈。
这一刻,雄承渊双目紧闭,额头上渗出汗珠,等待死亡降临。
须臾间,只觉得脖子一疼,隐隐觉得鲜血溢出。
他暗道:唉,死也不能痛快啊!
思量间,雄承渊往后仰面而倒,欣然接受死亡。
良久,他睁开眼睛,发现身边都是自己的同袍弟兄,一个个关切的看着自己。
“我……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