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韬世同问道:“你就是萧月仙,大梁的女太子?
不,如今已经不再是什么皇族了,只是叛贼之女,以律当斩立决。”
萧月仙自知不是韦韬世对手,又被萧高曜抛弃,可谓一心求死。
她收起怒意,淡淡说道:“那就请岚城王赐死罪女吧!”
韦韬世连连摇头,说道:
“嗯?死怕是不成了。孤不明白的是,你为何安然无恙在此,还能为萧铣这厮披麻戴孝?
禁卫叛乱,凌辱宫中女子,你是如何躲过的?”
萧月仙指了指墙面说道:“内中有密道,可直通城外,是父皇生前所修。”
“既有密道,何不走脱?”韦韬世问道。
萧月仙幽怨道:“走?能走到何处去?
皇宫大乱之后,唯恐失节,便躲入密道,谁知再出来时已然获悉父皇驾崩噩耗,故而披麻戴孝要寻父皇而去。”
韦韬世抓住她的下巴,凝视着她,说道:“哼,一口一个父皇,你还当真不怕死呀!
莫要再做什么复起大梁的白日梦了,告诉孤你的名字!”
“萧月仙,字望舒。”
萧月仙勇敢起来,并没有躲开韦韬世的目光,而是与韦韬世四目相对。
她的眼中是绝望与无奈,求死不能,不能恪守妇道,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会把自己占为己有。
韦韬世撩动她的发梢,又从上到下打量一遍她曼妙的身材,说道:“纤阿之姿,堪当此名!”
岑文本此时向前禀报:“王爷,此乃萧铣之女无疑!”
萧月仙心如死灰,万没想到自己的老师竟然是个道貌岸然之徒!
作为梁国丞相,适逢国难,竟然从容投敌。
韦韬世点点头,抱起萧月仙说道:“萧铣之女萧月仙今日自缢于凤鸣东宫,从今往后,只有萧望舒。”
岑文本率先应声:“臣,看得一清二楚!”
萧望舒在韦韬世怀中,露出惨淡的笑容,而后紧紧揽住了韦韬世的脖子。
她彷佛找到了一个新的寄托。
是夜,韦韬世就留宿在凤鸣宫内,征战数载,只有此次平梁之战最轻松惬意。
凤鸣宫曾经萧铣的寝殿已经被几个幸存的宫女打扫完毕。
韦韬世带着萧望舒入内,一抬眼看到萧望舒这一袭白衣,不悦道:“这可真晦气,给孤换了!!!”
不等萧望舒反应,四个宫女识相的上前伺候。
不料萧望舒美目一凝,嗔怒道:“放肆,竟敢对本宫无礼?”
宫女们竟然怯懦的跪了下去。
皇族毕竟是皇族,哪怕是几年的光景,周身气质与言谈举止皆已经成型。
纵使大梁败亡,这种气质怕是很难磨灭掉了。
这样的气质让韦韬世颇感兴趣,心中暗自感慨:嘿嘿,有点儿意思。
韦韬世先是冷笑,而后厉声呵斥:“呵呵,竟然自称本宫?你以为你是何等身份?还是萧铣之女吗?还是大梁储君?”
宫女们能活到现在,那都是聪明人。
谁是自己的主人不言而喻,韦韬世下令的一瞬间,四个宫女便对萧望舒动手了。
这些宫女小人得志,伺机报复,紧紧的抓住了她的玉臂,被限制了行动的萧望舒,再一次陷入了绝望。
见萧望舒被拉去换衣,韦韬世满意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