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通正色言道:“小子,你且拿老夫人头去往柴绍处请赏,权当老夫报答你救命之恩。
只是……只是老夫尚有独子,无人照料,又体弱多病,还请将军多多费心!老夫……去矣。”
说完,魏文通视死如归,一手握住金龙锁日月前端,另一只手撩起银髯,闭上双眼,就要往刀刃上靠。
老将军耿直不屈,陷入两难的境地,越想越发羞愧难当,不由得想要自寻短见。
魏文通暗道:老夫一向以忠义立世,为今之计只有一死方能忠义两全。
嗯,权且一死……唉,只可惜锋儿自幼丧母,又体弱多病,我若一去,何人照顾?
思量间,抬头望了一眼李大亮,旋即深施一礼,正色言道:
“小子,你且拿老夫人头去请赏,权当老夫报答你救命之恩。
只是……只是老夫尚有独子,无人照料,又体弱多病,还请将军多多费心!
老夫……去矣。”
说完,魏文通视死如归,一手握住金龙锁日月前端,另一只手撩起金髯,闭上双眼,就要往刀刃上靠。
李大亮与魏文通对视之时,便隐隐觉得这固执的老家伙不对劲儿,所以早有准备。
听完这魏文通一番话,纵身一跃,抢在魏文通动手前,用虎啸九环挑飞了金龙锁日月。
金龙锁日月在空中打着旋儿“铛啷啷啷”落在地面。
“小子,你这是为何?要陷老夫于不忠不义之境地吗?”魏文通双目圆睁瞪着李大亮。
李大亮此时已经赞服了这老将军,忠义两全,耿直不屈,自然是响当当一员英雄汉。
可他表面上不能显出来,黑着脸呵斥道:“老匹夫,你好生糊涂呐!
某家今日,先见儿救父,又见父舍儿,天下事怎地如此无理?你可知是谁救了你?”
魏文通本来怒视李大亮,闻言之后,就觉得李大亮话里有话,旋即问道:
“还请许将军明言,老夫洗耳恭听。”
李大亮便将魏锋救魏文通之事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遍。
刚说完,魏文通便老泪纵横,背过身去不再面对李大亮。
李大亮继续说道:
“某不过是想杀你心切,可并非救你!
你不能死在张浪手里,也不能自杀,你必须堂堂正正死在某家这口刀上!”
这倒是李大亮的真心话,他打出生到现在,还没遇上过旗鼓相当的对手。
如今遇上魏文通,那李大亮可是搏命相斗,不曾保留的。
这让他觉得痛快淋漓,也正因为如此,在他好胜心的驱使下,想要赌上武者的尊严,堂堂正正的战胜魏文通。
魏文通擦拭了眼泪,转过身来,打消了死亡的念头,总不能对不起儿子呀!
不过,他固执己见,认为不自杀便是对得起魏锋,再与李大亮死斗,那便是各安天命。
总之,他为了成全忠义之名,是不会轻易打消自杀的念头。
“小子,来来来,你我再战!”魏文通一横金龙锁日月,认真的望着李大亮。
李大亮咧嘴直笑:“嘿嘿,这就是啦!来啊,看刀!”
虎啸九环再次嗡嗡作响,迎上金龙锁日月。
可刚刚交手几个回合,李大亮就觉得不对劲儿,暗道:这老匹夫刀势怎么如此奇怪?
唉,不可分神,老匹夫难缠,败了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