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碧珑还找韦韬世发了牢骚,不过韦韬世却说:
“你连‘沧海虬龙’都舍了,这一点儿家当就舍不得了吗?待跟孤回了长安,孤给你更好的。”
张碧珑心理上这才多少有些平衡,想了想来整一百人怎么可能成功呢?才又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临行时,韦韬世神情激动的看着众人,端起酒碗,高声道:
“尔等皆为孤麾下精锐中之精锐,今番破敌务必一举得胜。孤先敬诸位一碗,望此战旗开得胜!”
韦韬世一饮而尽,将碗摔个粉碎。
紧接着,一声声酒碗碎裂的声音飘扬开来。
一百名玉帆游侠,齐声振臂高呼道:“玉帆威武,旗开得胜!”声声嚎叫,人人都是满腔热血。
韦韬世单臂高举,示意停下来:
“好,皆勇士也!孤也不再赘言,若是此战胜了,尔等便是立下了不世功勋!”
“请王爷放心,末将今日带去几人几马,回来便交让蔡都督依然看到这几人几马!”
来整自信的目光看着韦韬世说道。
而后,又冷眼看向张碧珑。
张碧珑嗤之以鼻的冷哼一声,暗道:大言不惭的水贼,本座看你如何受这军法?!
旋即把身子转过去,不再看来整。
韦韬世微笑着,也不说话,只是走近拍拍来整的肩膀,然后点点头。
来整看了韦韬世一眼,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遂听到来整喊道:“玉帆郎听令,上马!”
整齐划一的上马动作,干净利索。
无形之中,让韦韬世看道了此战胜利的曙光。
来整翻身上马,又在马上朝韦韬世一拱手,韦韬世再次朝来整点点头,以示保重。
“全军出发!”
来整高举分水破金枪,浑厚的声音散发出无尽的萧杀。
夜色弥漫,一群黑夜疾驰而过,划破了这宁静的夜晚。
来整驻马而立,高举分水破金枪示意后队停下。
山崖上,借着月光,跟孙士汉营寨中的火光,可以看到连营中间,一面大旗上的赫然写着陈字。
“就这么杀过去么?”来整问道,这一问,弥漫着一去不复还的味道。
“莫不是六哥怕了?”麾下亲信部将淡然问道。
来整摸摸下巴,说道:
“怕他个鸟,只是不懂劫营之类的勾当。如此莽撞的杀将过去,你我倒是无妨,可免不得手下弟兄们吃亏呀。”
这部将自信道:“大哥不必担心,且看着四周的哨塔,小弟带几个兄弟,拔去便是。”
“哦?那就再好不过了。走,下山!”来整点点头。
这个部将可不是寻常之人,乃是来护儿第十一子,来整的十一弟。
自幼就跟随在来整身边,天天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把头别在裤腰带上!
别看来十一郎看只有区区十几岁,却颇有勇力,又懂兵法,是来整的左膀右臂。
来恒自小乞讨为生,天性放荡,八岁便上了喜欢喝酒。
当然,他更喜欢赊账酤酒。
当年他常对酒家说:“等老子日后富贵了,少不了尔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