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智的新文礼一向冷静,也是擒杀韦韬世心切,才动了嘴皮子功夫,不成想被韦韬世骂了。
堂堂岚城王,竟然在战场上骂娘,这是新文礼始料未及的。
作为知书达理的儒将,根本不屑于骂人,更何况扯着嗓子破口大骂?
有失体统不说,还要被部下们笑话。
新文礼只好压着怒火,继续追击。
韦韬世一见新文礼竟然骂不还口,他就明白了。
这不是新文礼不会骂人,而是要脸,不愿意骂。
这正中韦韬世下怀,韦韬世得了意啦!
滔滔不绝,开始问候新文礼家各位列祖列宗,怎么脏怎么骂,痛痛快快的把新文礼骂了个狗血淋头。
新文礼心态彻底崩了,俊俏白面一直红到脖子,气得拿机弩朝韦韬世方向扔去,开始反击。
然而,新文礼的骂人方式,连他自己都觉得苍白,岂能对脸皮厚如城墙拐角的韦韬世造成困扰?
新文礼勒住马缰,停下来喘气,怒气攻心,头晕目眩。
而后下令道:“只要死韦略,不要活韬世!
抓住韦韬世者,格杀勿论,格杀勿论!”
浑天轻骑听后,更加肆无忌惮了,纷纷拿出了兵刃,要将韦韬世围杀了。
狮子骢终于跑不动了,长嘶一声,旋即停了下来,疲惫的打着响鼻。
韦韬世苦笑一声,拍了拍狮子骢的马头说道:“唉,老伙计,也该歇歇了。”说完,翻身下马。
败姑苏扛在肩头,扯下来残破不堪的披风,而后吐出了一口裹挟着灰尘的黏痰,喊道:
“大唐岚城王韦略韦韬世在此,何人敢与孤一战?”
喊声响彻云霄,振聋发聩。
浑天轻骑之中,应声栽倒一个,当场吐出墨绿色的液体,想是被吓破了胆,那液体应该是胆汁。
新文礼在队伍最后面,得知有人被韦韬世当场吓死,匆匆而来。
新文礼见这人肝胆俱碎,嗤之以鼻的说道:
“当真是个废物!他是如何入选浑天铁卫的?”
“将军,这是左天就将军的侄子,名叫左人杰。”负责左人杰这一屯的将领说道。
新文礼冷哼一声:
“哼,怪不得本将不认识。
原来是左天就这个莽夫的侄儿。他可真给左家长脸呐!还不速速拖下去?”
左人杰的尸体被拖走了,新文礼这才对韦韬世说道:
“韦贼,你今日必死无疑,本将军会亲自砍下你的首级。”
韦韬世笑了笑,用败姑苏一指,言道:“就凭你吗?”
话音刚落,新文礼便挺铁方槊跃马而出,直杀韦韬世。
韦韬世从容不迫,静待新文礼。
电光火石之间,新文礼已经杀到了切近。
韦韬世一抖手,败姑苏朝新文礼的战马刺去,战马悲鸣一声,侧翻倒地。
在战马要倒未倒之时,新文礼就跳下了马背。
他愤恨的看着韦韬世,只因韦韬世伤了他的坐骑。
韦韬世咧嘴笑了:“哈,你伤了孤的狮子骢,孤也伤你的爱马,这一矛权当是为它报仇。”
说完,韦韬世指着身后的墨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