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青兖胡营,只带区区二百人马?还都是人家的族兵?
韦韬世还真就没办法再说什么了,只好说道:“愿将军早日抵达。”
左天然施礼之后,意欲离去。
此时左正却站了出来,也是借着醉意骂道:
“左天然……你做出如此背主求荣之行径,真真无耻之徒也!有亏左家列祖列宗!”
左天然彷佛没听到左正的骂声,自顾自继续前行。
只是心中惋惜:贤侄啊,本想我如此为之,能叫你逃过一劫,岂料,到头来做了些无用功罢了。你怎就不懂隐忍呢?
原来,在韦韬世没有来到之前,左天然就对左正交待了,不管到时间左天然如何行动,左正都不要暴露自己的行踪。
忠厚的左正无法接受左天然的背叛,还是站了出来。
韦韬世可没想到左正竟然没走?
“你是何人?”韦韬世故意问道。
左正一转身,怒骂道:“韦贼!你当如何?左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左正是也!”
左天然身子微微一颤,幽幽叹息一声,没有丝毫回头的意思,快步前行而走。
韦韬世蔑视左正,厉声道:“哼哼,左家子果然有些英雄气。来啊,给孤拿下!”
齐国公府
众文武齐聚一堂,正在商议下一步该如何应付韦韬世。
可事与愿违,左天然往京兆赴任、左正被擒的消息传到了左天成这里。
“先生,暗桩来消息了。”一名校事来到王薄面前,低声说道。
王薄给左天成欠身施礼,与这密探去到偏殿。
“韦韬世可有异动呐?”王薄接过消息,一边展开竹简,一边问道。
“还是……还是先生亲自过目吧!”这密探不敢擅自开口。
当暗桩探明的消息呈送到了王薄这里,王薄看过之后,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你且去吧,多安排人手,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探得大公子确切的行踪。”
王薄不敢怠慢,即刻吩咐,而后赶紧前去通知左天成。
左天成见王薄神色慌忙,对众人说道:“今日且议到这里,散了吧。”
待众文武纷纷退了下去,左天成才问王薄:“先生,何事呐?”
王薄哭丧着脸说道:
“大帅……天然将军与大公子他们……他们……唉……还请大帅过目。”
说完,把消息递了上去。
“这……这……呃……痛煞我也!”
左天成表情扭曲,双手抱着盲眼,嘴唇上下颤抖,白色的脸颊略显红润,显然是血气上涌所致,看来是怒火攻心了。
关于长子左正,左天成只字未提,彷佛根本没有这个儿子的存在一般。
但王薄了解左天成,越是不提,反倒越是放在了心上。
王薄急忙搀住左天成,高声呼唤着:“医官,医官何在?”
左天成再次病倒,眼伤复发。
似这等病症,最忌讳情绪不稳定,真不知道左天成还经得住这么折腾吗?
当然,别说如今孙思邈不在,就是在左天成身边,怕也是于事无补。
此真乃时也命也,注定了左天成必定死于眼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