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韬世脸色极差,心中暗道:杜先啊杜先,你果然不容小觑呀!早知道我就应该早早的杀死你!
韦韬世脸都绿了,一言不发陷入了沉默,殿上一片寂静,闻针落地。
良久,殿外来人了,正是主薄苏味道。他手持军报,匆匆而来,进殿禀报:“王爷,边关急报!”
王雄诞接过,递上去,韦韬世一目十行,看完之后,说道:“突厥犯边,这绝不是偶然。定然跟杜先有关,通知秦叔宝,让他静观其变,不要贸然出兵,固守为上。”
“喏。”苏味道躬身退走。
苏味道刚走,大理寺卿陈孝意又来,禀报道:“平驱王,据长孙涣的供词,说血诏盟暗中招兵买马,皆藏匿于云阳县,共计马步军三万有余。”
“什么?!云阳县总共才不到十万百姓,这……”杜楚客惊愕道。
韦韬世整个人都不好,长长的叹息一声,说道:
“唉……三万?!给了杜先三万人马,尔等知道意味着什么吗!?他杜先能上天,能上天知道吗?!”
话音刚落,韦韬世一脚把面前的书案都给踢翻了。
殿内文武一个个躬身请罪,齐声道:“我等无能,请平驱王息怒!”
韦韬世即刻平复心情,淡淡的说道:“都起来吧,不是诸公无能,是孤无能啊!”
紧接着,裴行俨出列请战,说道:“王爷,末将愿带本部兵马,捉拿叛贼!”
“嗯,老裴出马,孤倒是放心。不过切记,万不能冲动恋战,那杜先武艺尽得杜伏威真传,一切谨慎行事。”韦韬世嘱咐道。
裴行俨领命而去。此时,阚棱站在一旁,跃跃欲试。
不等他请战,韦韬世先点将了:“阚棱,你带五千岚城卫,暗中行军,不能让其察觉,随时接应。老裴冲动,未必能胜。”
阚棱插手应命而去。
韦韬世又看看众将,接着说道:“王雄诞,你快马加急赶回绛州,通知杜如晦,让其备足粮草辎重,而后你亲自押运至秦琼处。”
“喏,末将定然不辱使命。”王雄诞领命而走。
接着,韦韬世让人布置沙盘,与众人商议围剿杜先的对策。
杜楚客端详着沙盘,说道:“诸公且看,这杜先此番若想立足,定然先攻晋州。
晋州近些年来,农桑屯田,兴修水利,地饶民丰,犹胜绛州诸郡。所以,晋州之地,杜先必取之。
晋州若失,绛州动荡。进可攻太原,退可守银、绥、夏三州,如此关内道自危。
然突厥复起,恐怕要为杜先所用,此战,不易啊!”
韦韬世摸着下巴上留出的短须,颇为烦躁,沉吟片刻,对王府记室王福畴说道:
“王福畴,你持孤印信,去冀州调兵,让薛元敬亲自兵驻壶关,随时驰援。”
王福畴立即动身而走。
韦韬世又吩咐道:“唐季卿,你率犍为武卒兵驻河东,随时准备夹击杜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