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韬世苦笑摇头道:“他嘛?怎么可能处理不了?
只不过一定不如王珪处理起来更加妥帖。最重要的是,这家伙放荡惯了,绝不愿困在案牍前的。
十三,你且说说,孤压制王珪了这么多年,是不是孤错了呢?毕竟当年之事乃私仇。”
王雄诞躬身施礼,不以为然的说道:“王爷岂可自轻?如今贵为大唐首屈一指的王爵,是绝不会错的,也不能错。”
韦韬世突然对王雄诞刮目相看了,笑道:“嘿?昔日的莽夫如今还能讲出这般道理啦?”
王雄诞讪讪而笑,摆手道:“哎,这是听那日军师说的,末将可说不出来。”
韦韬世收起笑容,正色道:“是啊!连十三都明白的道理,孤倒是糊涂了。”
“王爷是忘情了,故而失言。”声音空灵且极有辨识度,正是杜楚客到了。
韦韬世点点头,说道:“哈哈,还真是说杜楚客,杜楚客到呀!正有事儿跟你说。”
杜楚客斜依着门框,抱着肩膀连连咂嘴:“啧啧,王爷莫要试探我,我是不会接手介州政务的。”
“你他娘的少撂挑子!”韦韬世情不自禁的骂街道。
“粗鄙,粗鄙。不过就是骂死我,我依然不会接手,因为自有后来人居上。”杜楚客胸有成竹的说道。
韦韬世兴奋道:“怎么?你有人选了?”
“不错,不光有人选而且还有两人!此二人若来,定能将介州郡治理的如绛州一般。”杜楚客言道。
“此二人当真有此才能?”韦韬世喜道。
杜楚客侃侃而谈道:“这头一位是治书侍御史,刘洎字思道,可谓允文允武。早年曾效力于萧铣,担任黄门侍郎,后率军南攻岭表,夺取五十余座城池。
然则,当年王爷已然胜券在握,萧铣败局已定。刘思道果断降唐,那时往南康州收拾烂摊子的,不正是我吗?”
韦韬世点点头,示意杜楚客继续说。
杜楚客继续言道:“陆德明曾言:‘思道穆远,神和形检。如彼白珪,质无尘玷。清不增洁,浊不加染。’
他平定岭南之后,善加治理,且所在之处皆有治绩。得刘思道以用治介州,乃为上上之选。”
韦韬世听后,大喜过望,接着问道:“快说,还有一位乃何人?”
杜楚客笑了笑,说道:“此人虽比不得刘思道,却差不太多。乃为民部尚书戴胄之侄戴至德,他也是贞观初年的文曲郎。
家兄评价其:‘美才也,吾观其人,必为国器!’
当年他为绛州屯田献策,被家兄看重,征辟为官。其屡陈损益,相土处民,计民置吏,明功课之法,五年中仓廪丰实,百姓竞劝乐业。
如此国器之材,王爷绝不能错过!”
韦韬世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善,大善。孤这就再下书与二人,真是天助介州兴盛呀!”
翌日,各路送信人马出发,韦韬世才算松了一口气,这才宣布军议开始。
对于左漫仙窘迫的现状,韦韬世还不算满意,按照韦韬世的想法是要格杀勿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