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邈也是面露苦楚,说道:“是啊,平驱王年少成名,纵观大唐多少名将,哪一个能像他一般?
此时平驱王的心情犹如好不容易攀上巅峰,而后又摔落谷底。换成寻常之人,恐怕早就自寻短见了。”
杜楚客很赞成孙思邈的说法,开口言道:“老殿下切记,平驱王的伤要瞒着王妃们,免得她们跟着忧心。”
孙思邈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杜楚客又说道:“老殿下还请用膳歇息,鞍马劳顿许久,有劳老殿下了。”
韦韬世身负重伤的消息虽说是秘而不宣,但杜槿已然觉得不对劲,因为宋妙音不再呈送韦韬世饮食起居的消息了。
她让唐小鸾继续率领依仗缓行,自己先行赶往潞州大都督府。
杜槿换了戎装,吩咐房日兔、心月狐备马,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直奔潞州而去。得知了韦韬世王驾在上清玉霄宫,杜槿径直而往。
来在玉霄宫,门前的岚城卫便将三人围住。
房日兔将平驱王府的令牌一亮,杏眼圆睁,骂道:“瞎了尔等狗眼,平驱王妃的銮驾也敢拦?”
杜槿数落房日兔道:“不得无礼,他们也是恪尽职守。”而后又问岚城卫道:“殿下可在天师府内?”
“启禀娘娘,小人不知!”这岚城卫面无表情道。
杜槿也不难为他,说道:“快快放行,本宫要觐见大王。”
“小人不敢,还望娘娘恕罪,请娘娘稍后,待小人去通报阚将军一声。”这岚城卫单膝跪地道。
杜槿无奈,只好应允。
最后,还是由阚棱带着杜槿主仆三人来到韦韬世养伤的寝殿。
杜槿丝毫不在意一干文武,眼含热泪来到病榻前抓住了韦韬世的手。
韦韬世被这一抓,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杜槿以后,心中又惊又喜,激动地说道:“槿妹,你来了……咳咳……”
由于激动导致血气上涌,再一次咳嗽起来,摊开捂住嘴的手,手心里都是血。
这让杜槿心疼坏了,连忙给韦韬世捶背揉胸,娇声道:“二郎保重,莫要焦急。是何人将二郎伤成如此模样?”
韦韬世缓过气来,抓住杜槿的手说道:“孤不会……不会死,放心吧!”
杜楚客识相的率领众人退了下去,只留他们夫妇二人。
杜槿吩咐吩咐二丫头把王烨扶起来然后背对自己,一边点穴,一边说道:“二郎腹腔与胸腔之中皆有淤血,臣妾这几指下去,可能有些难受,但可以助你清除这些淤血。
这是柳家山庄独门的治伤手段,名曰‘雪絮秀明指’,专治内伤。
哼,还是堂堂药王呢!这淤血都没诊治出来。”
这语气简直像个幽怨的小媳妇。
韦韬世心里暖暖的,回过头说道:“是啊是啊,哪里比得过你这青龙堂主……噗……”话还没说完,就吐出了一大口血。
杜槿见淤血吐出,不由点点头,而后扶韦韬世躺下,给他盖好被子,吩咐房日兔、心月狐准备煎药。
韦韬世说了一会儿话,就觉得浑身疲惫,一丝倦意袭来,倒头就睡。心里暗道:终于可以安心的睡一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