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刃点了点头:“正是在下。王兄弟,两年来,藏剑庄和盐枭之间争斗不断,可说得上是两败俱伤,难得今日你我见面,不如做个了断如何?”
王老四不卑不亢:“叶庄主,咱们盐枭都是穷苦人,没钱没势,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混口饭吃,哪敢跟您藏剑庄起什么争斗?只要叶庄主能放过咱们,给盐枭一条活路,老四便足感大德了。”
叶千刃微笑道:“好说。你们二人先去吧,让我与王兄弟单独谈谈。”
叶芸点了点头,和韦缙云向外面走去。
叶千刃一拱手道:“王兄弟请。”
王老四抱拳还礼道:“叶庄主请。”
二人走进藏剑厅,分宾主落座,外面的庄丁关闭大门。
叶千刃道:“王兄弟,刘长空、叶虎翼和藏剑庄的一干人都在你的手上?”
王老四点了点头道:“正是。”
叶千刃道:“此事你想怎样了结?”
王老四爽快地道:“只要叶庄主今后不再为难我们盐枭,王老四便立刻放人。”
叶千刃长叹一声道:“王兄弟,不是叶某有意为难,实在是有难言的苦衷啊!”
王老四道:“哦?”
叶千刃道:“你知道,藏剑庄虽然控制着盱眙以北各县的盐市,但却是替人作嫁。叶某的头上还有上封。”
王老四吃了一惊:“噢?”
叶千刃叹了口气道:“俗话说,同行是冤家。上封因为害怕被盐枭抢了生意,这才下令叶某将你们剿灭,我也是身不由己呀!”
王老四急道:“叶庄主,盐枭贩盐多不过一石两石,怎能抢了贵庄的生意?”
叶千刃假作踌躇道:“盐枭贩盐虽然量小,但却非常频繁,更兼人数众多,价格低廉,故而上封对你们颇为忌惮。”
王老四道:“能不能请叶庄主在上封面前替盐枭美言几句,放过我们这些可怜人。”
叶千刃沉吟片刻:“事情倒也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这样吧,过些日子,我将你们盐枭编入藏剑庄的籍册之中,许你们在盱眙附近售盐,盐价不变。
这样,我对上封也有个交代,而你们既已入藏剑庄籍册,便是我叶千刃的人了,当然再也不会有人为难。”
王老四闻听此言,大喜道:“叶庄主此言当真?”
叶千刃道:“叶某一向言出如山。但我有个条件。”
王老四一愣:“什么条件?”
叶千刃道:“王兄弟必须要替叶某做成一件事。”
王老四一咬牙道:“好,请叶庄主吩咐,但教王老四力之所及,一定竭尽全力。”
叶千刃道:“好,痛快!我要你做的这件事,对于王兄弟来说,不过是手到擒来。”
王老四道:“哦,到底是什么事情?”
叶千刃看了看门外,站起身走到王老四跟前,俯耳低语。
而叶芸和韦缙云缓缓走在藏剑庄小路上。
叶芸有些担心:“不知王老四和我爹谈的怎么样了。”
韦缙云没有说话。
叶芸看了他一眼道:“问你呢,怎么不说话?”
韦缙云道:“他斗不过你爹。”
叶芸一愣:“什么意思?”
韦缙云沉吟片刻道:“没什么,随便说说。”
叶芸一把拉住他道:“又说半句话,我最恨你这一点。”
韦缙云顿了顿,终于说道:“你爹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叶芸愣住了。
藏剑庄正堂内,王老四深吸一口气,缓缓坐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