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韬世转过身来微笑道:“张老板,这些日子你可要好自为之呀。”
说着,冲张灿森使了个眼色。
张灿森心领神会道:“是,请大人放心。”
韦韬世点了点头,与丁世鹏等人向街口走去。
张灿森长出了一口气,与潘氏站起身来。
潘氏狠狠地道:“这个清儿,真是祸根!当时我就说不要让她进门,可你就是不干。怎么样?惹出祸来了吧!”
张灿森重重地哼了一声道:“上梁不正下梁歪。”
潘氏怒道:“你说什么?”
张灿森冷笑一声道:“你以为人家衙门真的相信你刚才说的那些话?”
潘氏愣住了:“什么意思?”
张灿森四下看了看,低声道:“还记得我刚刚说过的那把钥匙吗?”
潘氏浑身一颤道:“怎么样?”
张灿森道:“衙门怀疑那把钥匙是你的。而清儿正是从你手中偷走了钥匙。”
潘氏一声惊叫,连退两步。
张灿森冷冷地道:“所以,我告诉你,别以为你干的那些丑事,别人不知道!”
说完,转身走进店内,将目瞪口呆的潘氏留在了大门前。
藏剑镇位于洪泽湖区,虽地处偏僻,却也十分热闹。
一座临街的客栈位于街道中央,幌子上书:洪泽客栈。
客房内,田忠躺在榻上气息奄奄,一位郎中坐在身旁为他把脉。
韦缙云和叶芸站在一旁,关切地注视着。
良久,郎中长叹一声,摇了摇头。
叶芸忙问道:“怎么样,先生,还有救吗?”
郎中摇摇头:“你们这位朋友身上的刀伤甚重,又被毒火攻心,我看是不行了。”
叶芸着急地道:“先生,无论如何您想想办法,花多少钱都行!”
说着,从怀中掏出十两银子递了过去。
郎中一见银子,神色立变,赶忙接过道:“既蒙客官厚赐,我虽不敢说肯定能救活他,但开几副药,保他几天的性命,倒还可以做到。不过要真的想救他的命,二位就只能到县城了。”
叶芸道:“县城,你是说盱眙?”
郎中点了点头。
叶芸和韦缙云对视一眼道:“好吧,那你就赶快开方子吧!”
郎中点了点头,从医箱中拿出文房四宝,刷刷点点,写了一张药方,递过来道:“照方子抓药,煎后服下,有什么问题,再来找我。”
韦缙云接过药方对叶芸道:“你照顾他,我去抓药。”
叶芸点了点头。
韦缙云起身出门,在街上四处看看,见不远处便有个药铺的幌子,他赶忙走了过去。
在路过一座小茶坊门前时,茶坊内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掠而过。
韦缙云赶忙停住脚步,侧身让到一旁,闪目向内望去。
只见刘长空坐在一张桌前,与茶坊的小二说着什么,小二指指点点,刘长空连连点头。
不一会儿,他将一贯钱递到小二手中,快步向外走来。
韦缙云赶忙背转身,伸手抓起茶坊门前小摊上的斗笠扣在头上。
刘长空并未注意他,出门后快步离去。
韦缙云转过身望着他的背影,待他远去,伸手摘下斗笠,进了茶坊。
小二连忙迎上前来:“这位爷,您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