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话题有些僵了。韦韬世便不再多言,同样敏感的武元庆也随之躬身不语。
韦韬世再次打破僵局,继续言道:“看起来我们此次的藏剑庄之行,不光是要查清叶千刃手中私盐的来路,还要摸清这位扬王李元化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武元庆缓缓点了点头。
韦韬世又道:“舒明理明日便要动身前往藏剑庄,我们也要抓紧这段空闲时间,勘破盱眙城中的几宗离奇命案。这样我们才能安心离开。”
武元庆道:“恩师说得极是。”
韦韬世长吁一口气道:“想不到,自都梁客栈案发之后,此案竟愈演愈烈,而今涉案之人非死即逃,凶手的身份更是扑朔迷离……”
武元庆道:“恩师,今天这两桩案子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凶手就是张灿森。”
韦韬世沉吟道:“只能说张灿森的嫌疑最大,然今日勘察现场之时,我也发现了几个小小的疑点。”
武元庆道:“哦,什么疑点?”
韦韬世摇了摇头道:“现在还不可说呀。哦,对了,元庆,一会儿你去找来一把剪刀,大小要和潘氏死亡现场的凶器相仿。还有,再拿一盏风灯来。”
武元庆点了点头道:“是。”
韦韬世道:“此事我要再好好想一想。”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急促的叫喊声:“先生!”
韦韬世和武元庆停住脚步回过头,只见阚棱满头大汗飞奔而来。
韦韬世忙问道:“老阚,出什么事了?”
阚棱气喘吁吁地道:“快,快,快,世子,在,在客栈中!”
韦韬世大惊道:“你说什么?”
阚棱顾不得喘匀气,抢着说道:“末将等在都梁客栈门前见到世子了!”
韦韬世脱口喊道:“缙云!”
阚棱道:“正是!您快去看看吧!”
韦韬世猛地一挥手:“走!”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此时,都梁客栈内。
田忠双目紧闭躺在榻上,一位中年郎中坐在榻边为他诊脉,韦缙云、叶芸、王老四围在一旁注视着郎中的神情。
良久,郎中轻轻叹了口气,将田忠的手放在榻上。
叶芸关切地问道:“怎么样,先生,还有救吧?”
郎中道:“不瞒各位,你们的朋友刀伤淤溃,侵入肌理,又遭火毒攻心……小人无能,恐怕是难于救治。”
叶芸失望地道:“真的一点儿办法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