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故意说了一些他们关心的话题,引起二人的注意,拖延时间,等待叶葙到来。
然而,我没有想到的是,韦缙云的武功出神入化,叶葙等人竟然不堪一击。这样,我便只有继续装下去,等待时机。”
韦韬世不解问道:“你和羽凰叶葙难道互不相识?”
望月冢津上摇了摇头道:“在万变宗中,只有田村天智一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韦韬世点点头道:“是这样。那么,你与柳十贝和韦缙云分头行动之后,你为什么不对柳十贝下手抢夺密信?”
望月冢津上道:“经过驿站和临江观之事后,柳十贝变得非常小心。我曾几次暗地搜查她的包裹,却没有找到那封密信。
我不知道她究竟将信藏到了哪里,也许并不在她身上。于是,我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旁敲侧击,察言观色。
终于我们到了山阳,那时你也已到扬州。田村天智暗令我不能再等了,于是,我将在茶楼等待韦缙云之事告诉了田村天智,田村天智这才派出叶葙、封天等人追到山阳,也才有了茶楼那一幕。
封天和叶葙依着我的指点赶到县衙,我三人合演了一出苦肉计,终于将那封密信骗到了手。”
韦韬世道:“既然密信到手,你为什么不将柳十贝杀死灭口,却要带她回到北渠大仓?”
望月冢津上道:“这也是天意。柳十贝这个女人非常狡猾,我一直担心她给出的那封密信是假,于是暂且留下她的性命。
本来我想让封天和叶葙将其带回扬州,交给田村天智。
但当时你的大队已经到达,扬州的风声很紧,为保险起见,我决定将她带回北渠大仓。
不想这一举动却帮了我的大忙。如果你攻破北渠大仓那天夜里,只找到了我而没有柳十贝,你一定会起疑的。但我二人同时出现,又有韦缙云的遗书,这才令我顺利过关。”
韦韬世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如果我所料不错,那封陷害韦纲的绝命书,应该是你的手笔吧?”
望月冢津上吃惊地道:“你怎么知道?”
韦韬世笑了笑道:“分析。”
望月冢津上道:“不错,那是我用韦纲的手书剪贴拼凑,最后找高手匠人精心装裱而成的。”
韦韬世道:“能不能给我说一说,韦纲之死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假颜师古接口道:“哼,韦纲和你一样不识时务,一心想做个清官,真是死有余辜!
他到扬州后,不管我怎样利诱,他就是拒不收贿。
在扬州两个多月,他明察暗访,忽而到纤户家中察访,忽儿又与刺史府和漕衙官吏面谈,过了几日,竟然查起两衙的过往账目来。弄得我措手不及、狼狈异常。
与此同时,我接到密报,说韦纲通过调查掌握了一份各衙门受贿的清单,里面牵涉了很多扬州官吏。
一时之间,两衙的空气陡然紧张起来。于是我便将此事告诉了田村天智,这才决定除掉韦纲。”
韦韬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田村天智道:“本来计划是这样的,利用发生在山阳的邗沟覆船事件杀死韦纲,再做成畏罪自缢的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