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为父皇所知,不假儿臣一二谈言也。而在此之前,儿臣所占之事,尽皆应验!父皇以为如何?”
李世民望着他,沉默不语。
李泰道:“多年后的某天夜里,泾、渭二河之侧将有异事发生,到那时京师倒灌,庙堂倾覆,必将危及父皇性命!”
李世民的脸色惊变,他不得不信李泰的话,旋即问道:“是何异事?”
李泰深不可测地笑了笑:“天机不可泄露。要解此事,唯有以儿臣的性命去换。父皇,您可要三思而后行呀!”
李世民听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里不由得踌躇起来。
回忆结束。
李世民道:“因为此事,朕留下了他的性命。”
韦韬世道:“陛下,此乃妖言惑众,怎能信以为真?连河洛石书都可以造假,更不要说其他的事了!”
李世民轻轻摇了摇头:“韬世,你向来不信鬼神,朕不怪你,但你了解朕,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而今,青雀所说期限已到,而他偏偏就在此时被人劫走。韬世,这难道不奇怪吗?”
韦韬世点了点头,陷入沉思。
李世民接着道:“于是,朕命人在这化生寺后园的舍利塔下建起了地牢,将青雀关押在内。”
韦韬世不胜惊愕:“这座寺院是专为关押李泰修建的?”
李世民点头:“正是。青雀所知太多,朕不得不加上一万个小心。
寺院建成后,朕命玄甲军轮流化装进寺把守,因此,这寺中有一半僧侣是玄甲军。
然而,真正的知情人却只有空善、慧德等五人。可谁料想,竟然发生这种事情,真是天不佑朕呀!”
韦韬世道:“陛下,李泰与‘隐元’会定然在蕴育着一个巨大的阴谋。而如今,他们怕是已然渗透到了长安城中。”
李世民大惊失色,询问韦韬世道:“韬世可有筹谋应对?”
韦韬世拍着脑门,呼出一口浊气,言道:“时不我待,必须要先下手为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长安。
一顶蓝呢小轿停在朱漆大门前,轿帘一掀,太子李治走下轿来。
李治走上台阶,扣响了门环。门内无人应答。
李治略觉奇怪,伸手轻轻一推,朱漆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条缝,他迈步走了进去。
院中一片寂静,没有人声,甚至连虫鸣鸟叫都听不到。李治缓缓走着,心中感到非常诧异。
他停住脚步,四下看了看,轻声叫道:“十娘。十娘。”没有回答。
李治快步向正房走去,进屋一看,他登时惊呆了。正房内空空荡荡,就连一应的家具摆设也都不见了。
李治咽了口唾沫,呆愣在当地。
“你在找我吗?”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