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童点点头,用手比划了一个走的动作。
王崇基道:“然后,你就离开了?”女童点了点头。
王崇基深吸了一口气,微笑道:“好了,你去吧。”
女童转身走出门去。王崇基对身旁的法曹道:“昨夜,凶手果然在这里。”
法曹点点头:“大人高明。”
王崇基转过身问掌柜的:“昨天晚上,还有没有别人进店?”
掌柜的道:“没有啊,就这两位客人。大人,小店酉时打烊,戌时便已关闭。除非那个凶手是自己飞进来的。”
王崇基点了点头,对身旁的法曹道:“命衙役收尸,传仵作到州衙验看。”
法曹应道“是”。
街上人来人往,铺户叫卖声不绝于耳,一派繁华景象。
一面“悬壶济世”的郎中幌子从人流中现出,幌子下是一张熟悉的脸,正是韦略无疑。
他身着便服,头戴幞头,手中高举着那面郎中幌子,腰间挂着铜环摇铃;身后,跟着孙天、孙行兄妹、以及阚棱、王雄诞。
韦韬世站在街边,四下寻觅着。
忽然,身旁的阚棱一伸手道:“郎君,您看,那就是石首客栈。”
韦韬世定睛望去,果然,街对面一块牌匾上写着“石首客栈”四个大字。
韦韬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走。”一行人快步向石首客栈走去。
石首客栈门前,三班衙捕抬着死者的尸体从里面快步走出来,将尸体放在门前的马车上。
刺史王崇基和法曹随后走了出来,店掌柜的在一旁相陪。
王崇基停住脚步,对掌柜的道:“刚刚对你说的,都记住了吧?”
掌柜的连连点头:“大人放心,一有动静,小的立刻回报。”
王崇基道:“石首客栈出了杀人命案,你有连坐之责,要小心为是!”
掌柜的吓得一缩脖子,连应了好几个“是”。
韦韬世杂在围观的人群中,静静地望着,阚棱低声道:“郎君,事情不妙呐。”
韦韬世眉头紧锁,点了点头。
店门前,王崇基和法曹快步走到官轿旁,轿帘开启,二人上轿,衙役一声吆喝,官轿起行。
店掌柜的垂头丧气地回到店里,围观人群议论着渐渐散去。
韦韬世对身后众人道:“走,进店。”一行人快步向店里走去。
客栈掌柜的进得门来,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沮丧地捶了一下桌子:“真他娘倒霉!”
身后,那个哑女端着茶水无声地走过来,正好掌柜的腾地站起来,转身向柜台走去,与迎面而来的女童狠狠相撞,“乒乓”一声,茶杯摔落在地,开水溅了掌柜的一身。
掌柜的登时暴跳如雷,指着女童的鼻子骂道:
“你他娘的丧门星!自从你来了,这店里就没安生过。今天丢东西,明天死人,这个店早晚败在你手里!”
他越骂越气,一步蹿上前去,左右开弓给了那女童七八个耳光,打得她东倒西歪。他还不解气,又连了踹几脚,厉声怒骂。
恰在此时,韦韬世一行走进门来,见那掌柜的正飞腿狠狠向女童踢去。
女童缩起身子一躲,掌柜的的脚踢在墙上,疼得龇牙咧嘴,口中骂道:“丧门鬼,老子打你,你还敢躲,我让你躲,我打死你!”
说着,他一把抄起门栓,抡起来朝女童砸去。